女刺客遭杖刑挨打

梵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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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邦

光绪二十六年七月二十七日夜，宣化县县狱的刑房内，四个角落的松枝火把燃烧跳跃，映照着阴森的氛围。追随西太后避难而来的李莲英李大总管，端坐于一把破旧的交椅上，神情严肃。京城来的行刑官毛越，据说是三代传承的刑讯高手，毕恭毕敬地站在李莲英身后，带着四个手下，个个神情肃穆。

知县陈本前日得到消息，太后和皇上将途经鸡鸣驿，便带领捕快前往迎接。不料捕头收到线报，驿站旁的客店住着形迹可疑的一男二女，疑似江湖卖艺，当即报告了太后的护卫。待太后和皇上的轿子一到，三人果然有所行动，护卫早有防备，与刺客展开激战。护卫都是大内高手，加上当地捕快人多势众，激战过后，当场击毙了男子，抓获了两名女子。太后昨日抵达县城，召见了陈本，对其大加赞赏。今夜特派李大总管前来会审这两名女刺客，意图查清幕后主使和同党，方能安心上路，否则就要在宣化暂作停留，等候军队护送。这两名女刺客身怀武艺，被擒时已被穿了琵琶骨，挑了脚筋，进了牢房就被上了匣床。陈本提审时，为了方便动刑，没有再给她们上枷，但仍然上了木板手扭，头颈上套了铁链子，由四个汉子架着，推进刑房。两人跪倒在李大总管面前。

李大总管首先询问姓名、年龄和来历。“你们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哪里人？从实招来！”

对于这些问题，两人倒是供认不讳。原来，年长些的红衣女子姓田名青青，二十三岁，较年轻的白衣女子姓杨，名清越，年仅十九岁。两人都是直隶吴桥人，自幼学习走索跑马的技艺，所以没有缠足，布袜草鞋，一双脚倒也生得小巧玲珑。被杀的男子名叫杨清源，二十五岁，是杨清越的哥哥，也是田青青的师兄。

李大总管问道：“你们是受何人指使，意图对两宫不利？还不从实招来！” 杨清越抢着说：“我们只是为了……” 她的话语激昂，充满了对时局的不满，直言不讳地表达了自己的目的，以及对国家命运的担忧。田青青也接着说道：“她……天下人皆知！如今……天下人无不痛恨！我等只是……”  她们的话语铿锵有力，表达了对现状的愤懑和对未来的期许。

李莲英听到这番话，脸色大变，连连斥责：“大胆！一派胡言！来人，给我掌嘴！” 陈本见状，立刻在一旁附和道：“大人息怒，这两个丫头疯疯癫癫，满口胡言，不值得您动怒。小人先让人给她们上‘过五关’，叫她们知道王法的厉害！”

李莲英怒道：“快上刑！快上刑！” 所谓“过五关”，是审讯犯人的常见刑罚，具体内容各地有所不同。宣化县的惯例是，对于拒不招供的犯人，先掌嘴八十，再打四十大板，再鞭背一百，再拶指四十下，最后上夹棍敲击二十下，才算“一套”。有些犯人受刑不住，一套还没完就招供了，后面的刑罚可以免除。但有时遇到官员对犯人恨之入骨，就会不管犯人是否招供，都要受完全套刑罚。这两个胆敢口出狂言的女子，今夜是非受完全套刑罚不可了。

两个衙役上前，一人负责一个，抓住她们的头发，抡起牛皮掌子，狠狠地扇她们的脸颊。她们虽然被上了手扭，但仍然奋力挣扎，另外四个衙役见状，立刻上前，一人架住一个女子的胳膊，让她们无法动弹。可怜她们的脸颊被打得红肿不堪，渐渐地，两边的颧骨上出现了紫斑，嘴角也流出了血迹。但是她们仍然咬牙坚持，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接下来是打板子。两个女子被并排按在地上，胸腹贴地，被上了手扭的双手也被按在头前，双臂伸直。两人从小习武，身体健壮，被打得皮开肉绽，但仍然不肯叫喊一声。毛越见状，担心李莲英不满，便上前查看了两人的伤势。他经验老到，一眼就看出这两个女子都练过硬功，能够忍受杖刑，于是便吩咐手下将她们的双腿分开……  “你们干什么？”  两个女子见状，顿时慌乱起来，大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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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越见两人虽经受了酷刑，但依然不肯屈服，便示意衙役准备进行更严酷的刑罚。只见两名犯人虽然习武出身，但此刻也面色苍白，因为接下来的刑罚与之前不同，更加难以忍受，也更加羞辱难当。她们被迫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折磨。

“继续！” 李莲英轻叹一声，又吸了一口鼻烟。

刑房内，两名女子轮番受刑。青青的上衣被褪去，跪在刑具上。细鞭抽打的声音不时响起，虽然是鞭笞，但比板子更让人难以忍受。只见她背脊抽搐，痛苦的呻吟声不断。

一旁，清越也被迫跪地受刑。拶子夹紧，剧痛难忍，她忍不住哀嚎，身体扭曲，草鞋掉落，袜子也散落在地。毛越见状，让人取来凉水泼在她的脸上。

等到拶子松开，清越已经瘫软在地，浑身颤抖，口中无力地哀求着：“求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吧……”

然而，刑罚并没有停止，青青也同样遭受着非人的折磨。鞭笞、拶刑，交替进行。刑房内，惨叫声此起彼伏，让人不忍卒听。

最后，毛越命人取来夹棍。这种酷刑本是为男性犯人准备的，但此刻也不得不使用在她们身上。只见两名女子赤身裸体地趴在地上，衙役缓缓收紧夹棍。她们的痛呼声越来越高，如同猫哭猪嚎，难以想象竟是从她们口中发出的。

毛越深知，此刻已经是极限了，再这样下去，她们恐怕性命不保。然而，两人仍然咬紧牙关，不肯吐露任何信息。刑房内，惨叫声、刑具撞击声，交织成一片恐怖的景象。

等到刑罚结束，两人已经奄奄一息，几近昏厥。毛越和衙役们退下，暂时在班房休息。刑房内，两名女子赤身裸体地躺在污水之中，想到接下来还要承受更加残酷的刑罚，她们感到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