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凳比人的膝盖高一些,三个丫环把可怜的玉滴儿按在了上面,两人按手,一人在后面抓住了脚踝使玉腿并拢了起来。
亵衣被褪了下去,白皙的娇臀裸露出来。妍儿和丽儿分在两边,跪下一条腿,举起了板子。彩羽楼的板子是仿造衙门的板子制成的,当然份量轻了许多,长不过三尺,宽只比两根手指并起来宽一点儿,厚度比手掌还要薄一些。
“玉滴儿姑娘,你家公子既然把姑娘交给了奴家,那阿姐就按彩羽楼的规矩来打,每十板子后可以休息一下,洗洗屁股,揉一揉。”
清脆的板子声传到了暖阁里来,化雨忍不住偷偷探头向外看了一眼。
“啊!”的一声轻呼,小脸儿变得苍白了起来。从小就是闺阁才女,千金小姐的她算得上是娇生惯养。就算是因父罹难被发配到彩羽楼来,上面有幻虹楼主和琴姬红梅的暗中关注,下面有授艺之师的悉心呵护,最多也就是被师父打打手心罢了,哪里见过这得残酷的场面。
只见那个最多比自己大上一、两岁的女孩子被结结实实地按在春凳之上,屁股在接连不断的板子下红肿了起来。而接下来板子暂时停住了,刚刚在打板子的两个人竟然在她的屁股旁边蹲了下来,一个人接过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水泼了下去,接着,四只纤手在那红肿的娇臀上或捏或捻了起来,力量也在不停的变化,时而像恶狼在撕扯着鲜嫩的羔羊,时而又像春风轻拂过初融的湖面。虽然在她的角度看不到那个女孩儿的表情,但从她背上肌肤的颤动化雨感到这比打板子更加难捱,而从她压抑的呻吟声中化雨似乎感到的一点儿其它的东西,小脸儿竟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
“好大的胆子!”十八阿姐突然出现在化雨身边,一记耳光就将弱不禁风的她揉扇进了暖阁。
“你是那一支的姑娘?”严时芳看着倒在地上的化雨问道。
“十八阿姐,她是奴家的人。不知阿姐有何指教?”见徒弟吃了亏,流音赶忙护在身前,冷冷问道:“阿姐地位虽尊,只是幻虹院的清倌人还轮不到阿姐教训吧?”
“流音琴师,幻虹院的清倌人未经幻虹楼主允许绝不可到彩羽楼来,这条铁律你们该比我清楚。就算这次你们是奉楼主之命来此,也只能在这暖阁中,不准出此一步。”女阎罗号令彩羽楼,头一次见有人敢如此同她说话,当下目中射出寒光。
流音心中一懔,自己眼没错见,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跑出去了?当下脸色微变。
“这位姑娘看了不该看的地方,流音琴师也有御下不严之过。两位都是幻虹院的人,当然轮不到我来处罚,本该捆了送回去,又怕伤了三小姐的面子。”见吓住了流音,严时芳淡淡说道:“还是流音琴师明日自行向三小姐说明吧,要是让虹儿楼主知道了,怕是连三小姐都要受罚了。”
三小姐碧竹管理幻虹楼总账,是幻虹楼四位小姐中唯一一个被虹儿楼主允许到彩羽楼来的人,又兼为幻虹院总管,所以即使是有女阎罗之称的严时芳在欣赏之余,也要给她几分面子。
闲话少提,玉滴儿的板子打完之后,已然连站立都困难。严时芳命人搀着不停哭泣的她来到贵公子身前,背向站好撩起了她的衣裳。
只见玉滴儿的臀部虽然肿得厉害,但并无一处破损。贵公子不禁啧啧称奇。
“奴家以为,闺房责打不同公堂,动辄血肉模糊。公堂用刑残酷可怖,受刑人受伤严重,但数板过后,既使不昏死过去,也已经皮肉麻木,疼痛反而不多,所以多有毙于杖下而不得口供者。对于纤纤弱女的责打,强调的是一个‘疼’字。故用小板子,且每打十下之后,揉揉按按,让皮肉松驰下来,再接着责打必能使每一下带来的疼痛都高于前一下,而不会有麻木之感。也避免把女孩子娇嫩的皮肤打破。”严时芳自得地说道:“让挨打的女孩子每一下都有痛不欲生的感觉,这就是奴家被称为女阎罗的原因,不信的话……”
“玉滴儿姑娘,刚才姑娘是不是每一下小屁股上都实实在在地感觉疼的受不了。”严时芳转向玉滴儿问道。
“呜……”
“若是不说,阿姐可要在你的小屁股上抽鞭子了。”
“啊!不要……公子,求求你让她饶了我吧。”
玉滴儿的事情告一段落,花擂之争又继续开始。刚刚恢复了一点儿自信的清秋雨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受到了空前的打击。从小便自翊为才女的她竟然一次也没有赢下来,结果受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折磨,贵公子带来的这些姬妾好像同出一门,闺刑手段比起十八阿姐来说,残酷或有不足,但刁钻却是远胜。
比画输了,那个姬妾取出的是拶指,不是公堂上用的那种栅栏似的木棍,而是通体由细密结实的麻线编成,清秋雨十根纤细的玉指伸在里面被轻轻一收,本来白晳的手指瞬间变得紫红起来,而到了最后,竟然有鲜血缓缓地洇了出来。
做诗输了,被人家绑在凳子上用手指尖掐小腿,居然要求清秋雨根据被掐的是左腿还是右腿代表的平仄和停顿时间来猜对方写的是词牌子名是什么。结果在终于猜出来是《满江红》之后,清秋雨原本粉妆玉琢的小腿上布满了青一块、红一块的伤痕,变成了“半江瑟瑟半江红。”
跳舞输了,那个促狭的姬妾居然在打肿了她的整个脚掌之后要欣赏她的踏水回风舞,在地上放了十几盆热水,让她在盆中跳来舞去。
这几轮下来,清秋雨不但受尽屈辱,就连往日引以为傲的技艺一样样败在别人的手下。
第九回 纹枰终香躯落人手面具落秋雨褪尘妆
“公子,最后一项是棋艺。公子只带了五位姑娘,莫非……”严时芳似有领悟地微微一笑。
“阿姐果然聪明,最后一项当然是在下与秋雨奕上一局了。”贵公子站起身来:“只是,在下想在秋雨姑娘的闺房下这一局呢!”
精致的闺房里只有两人静静地坐在棋盘前,其余的人早就散了开去。
“叮!”一枚黑子落在了盘上,刚刚擦了药水的清秋雨忍着指上的刺痛轻笑着说道:“公子有没有想过,若是这局奴家侥幸赢了公子,该当如何!”
“这……”贵公子微微一怔:“在下倒真还没想过输。”
“既是对局,公子怎么就能说必胜。”
“那,这样……好了。”贵公子一笑:“秋雨姑娘若是能够胜出,在下就为姑娘赎身,纳姑娘为在下的第六房妾室。”
一缕带着几许不屑的清笑响了起来。
“残花败柳之身,岂可为公子执箕帚、添清香。”清秋雨微微笑道:“只是公子如此抬爱奴家,虚掷万金以调教奴家,奴家岂能不有以为报。若奴家侥幸胜得一子,公子若不是个小气之人,尝尝奴家每日受的香闺责如何?”
“秋雨姑娘……还像……”贵公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东西,胸中傲气顿生,淡淡说道:“就如姑娘所请。”
“闲敲棋子落灯花。”
一局棋把清秋雨带会了多年以前,那时的一局何其相似,自己绞尽脑汁胜得半子后芳心本来暗许,只是莫名的骄傲让自己说出了“鲜花岂能插在牛粪上!”激得对面的青年拂袖而去。此局何其相似,只是输上半子的变成了自己。
玉指拈着最后一粒棋子半晌,清秋雨苦笑一声,指尖一颤。
“叮!”落下的棋子在黑白之间惊起了一片小小的涟漪。
“公子棋艺高明,奴家甘拜下风。”清秋雨屈膝跪倒,双手奉上香闺责,低低地说道:“请公子责罚。”
她缓缓走到床上,弯腰伏了下来。一掀玉手,便将那万种风情呈现在了贵公子的眼前,而美丽的脸庞却深深地埋到了锦被之间。
“秋雨姑娘真的不愿相从在下么?”贵公子拿着香闺责板站在清秋雨身后,淡淡问道。
“公子说那里话来,公子来彩羽楼一掷万金,便是奴家的恩客。纹枰之上又胜了奴家,残花败柳之身,今夜公子自是予取予求。”淡然的声音从锦衾之中传来,“只是奴家虽身陷烟花,却也不慕侯门深宅之地。”
“若是在下愿虚正室以待呢?”
清秋雨闻言猛地旋过娇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公子。
良久方道:“奴家心事本不足为外人道,然公子好意奴家不忍逆拂。奴家虽然低贱,但也早有心上人呢!”
“奴家虽然不敢妄想再同他相见,但今生沦落于此,再不适人也便是了。”
“姑娘情怀若此,在这脂粉之地实是难得。”贵公子淡淡说道:“只怕那人早就忘了姑娘吧!姑娘何不考虑再适他人,岂不远胜流落在这烟花之巷?即使幻虹楼主也须给在下几分……” “不劳公子费心。”清秋雨闻言玉容转寒,平淡的语气中带出了冰棱般的冷意:“残花败柳之身本也不妄再执君手,随着岁月慢慢凋零也就是了。”
“奴家再说句不怕公子着恼的话,奴家身子虽然低贱,若是不愿相从公子,公子未必便能如愿。公子虽然财势遮天,可以砸银子点奴家的金钗赏,但这幻虹楼不是普通青楼,虹儿楼主天下奇女,虽然有爱财之讥,但未必会慑于公子之威而自坏规矩。”清秋雨说完之后,猛一旋身,双手撑住床边。
“公子要打便打,若是不打,奴家陪公子多时也有些累了,就不留公子了。”
“翻脸的速度还真快!”贵公子面具后的脸上一阵好笑,淡淡说道:“居在下所知,金钗赏的规矩是客人予求予取。秋雨姑娘如此慢客,岂不该罚?”
“那……就请公子责罚。”清秋雨生气时如虹的气势窒了一窒,芳心上涌起无奈,“身陷烟花,还要什么刚强?”
“啪!”板子落到了清秋雨裸露的娇臀上,并没有正中臀峰,而是偏了许多。
“啪啪啪!”接连几下落下的地方不但没有任何规律,而且打在屁股上的往往是板子的中间。这位公子显然不太会打人。
清秋雨疑惑的想道:“今天那些姬妾,闺刑手段都高明至极,但他好像压根没打过人似的,十八阿姐打人时都是板子一端着肉,这样才能用上力量。他根本就不懂这个道理,而且手法也笨拙之极,简直可以用乱七八糟来形容了。那些姬妾的手段难道都不是他调教出来的吗?”
“哎哟!”清秋雨正在胡思乱想,猛不防一板子可是实实在在的板端打到了屁股和大腿之间的嫩肉上。
“秋雨,九年之前的一盘棋后,我就想总有一天要这样狠狠地打一个人的屁股呢……”
淡然的声音掩不住那丝激动,仿佛穿越了时空直击清秋雨的心扉。
她猛地回过身,秀眸定定地看着那银质的面具,仿佛要把它射穿一般。
良久方问。
“子君,是你吗?”
“哐啷”面具落下,露出了清秀的面容。
“啊!不……”清秋雨转身便要逃开。
“秋雨,做我的娘子吧!”子君捉住她的纤手一拉,便把佳人揽在了怀里。
“不……我不要。”清秋雨在他的怀中激烈挣扎了一番,渐渐冷静了下来,幽幽说道:“上天垂怜,能让我再见到子君,岂敢再奢望适君终老,若子君不嫌弃秋雨,秋雨能跟着子君做个执箕的仆妇就心满意足了。
“不,秋雨,我要得就是你做我唯一的妻室。”子君扬声说道:“我,苏子君,大唐唯一的异姓王—靖安王爷。在此郑重宣布,清秋雨为我唯一王妃,天地可鉴!”
“秋雨,我说过的话就是当今武皇也要给几分面子。”苏子君傲然宣布:“别说一座小小的幻虹楼,虹儿姑娘若敢阻拦,我便踏平了她这幻虹楼。”
“啊嚏!”卧虹轩里的虹儿打了个喷嚏,心道:“苏子君,好大的威风啊!”
“不……不,我早已不干净了”清秋雨慌乱地说道。
“伏到床边去。”子君声音不大,却自有一种威严。清秋雨虽然疑惑,但还是依言而行。
“啪啪!”两记板子打到了她的屁股上。
“靖王妃,王爷还没说你不干净,你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说?”子君故意板着脸问道:“不该打屁股吗?判王妃屁股受家法四十,王妃可心服?”
“子君……你真得要……娶我吗?”清秋雨的声音激动的颤抖起来,扑到子君的怀里:“秋雨真的好幸福,幸福得像做梦一样。”
“那好啊!把小屁股撅好,让我再打几板子。”子君看着她,扑哧一笑,道:“要是知道疼,就不是在做梦了。”
“子君若是不嫌手累,秋雨当然随子君高兴。”清秋雨把头埋在子君的怀里,低低娇笑道:“只是王爷闺刑的手段实在太差,还是让妾身来教教王爷吧!”
“好啊!大胆的王妃,还敢嘲笑本王。”子君故意板起了脸,说道:“本王就判靖王妃屁股再受四十家法板子。”
“本来嘛!”清秋雨故意撅起小嘴说道:“都有了那么些姬妾,手段还是那么差。都不知道用来欺负我的那些姬妾都是如何调教出来的。”
“看着我的眼睛,秋雨。”子君正色说道:“我已经郑重宣布,你是我唯一的妻室。难道秋雨没听清楚?”
“那些人都是严时芳妹妹严时柳调教出来的弟子,是我为了一挫秋雨当年傲气而请来的,除了那个挨打的玉滴儿是我府上收留的孤儿。秋雨是我心中至爱,岂还容得他人?”
听了子君的话,清秋雨一阵发楞。本想子君不过不忘旧情,怎么料得他专情如斯?不禁再滴下泪来。
“竟敢认为本王是个花心大萝卜,岂有此理!”子君故意换上一副“狠霸霸”的表情,说道:“本王就再判靖王妃屁股再挨四十家法板子,靖王妃可心服?”
“奴家心服……”
“既然已是王妃,岂可再称‘奴家’?应该自称‘臣妾’或‘妾身’”子君故意说道:“靖王妃自称‘奴家’有违礼法,本王就再判靖王妃屁股再挨四十家法板子,靖王妃可心服?”
“王爷!”清秋雨扑到子君的怀里,娇声不依道:“王爷哪里是教妾身礼法,分明是借机想揍臣妾的屁股。”
“王妃不依?”
“依……”清秋雨红着脸低头说道:“子君高兴,就是把秋雨的屁股揍烂也是应该的。”
说着,她就要拾起放在一旁的香闺责。
“今天秋雨已经吃了不少苦了,本王就暂时饶了你。到洞房花烛那天,秋雨的小屁股还有苦头吃的哟!”子君搂着她说道:“将来的日子长着呢!本王可是最擅长挑错的。将来秋雨的屁股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有得苦吃呢!”
“是啊!落在你这个笨手笨脚的家伙手中,还真是倒楣呢!”清秋雨故意嘲笑道。
“秋雨的手段自然比我高明,将来王妃调教那些犯错的丫环时,本王就在旁边看着偷师。”子君一脸坏笑:“到时候,本王就用秋雨的手段好好的收拾秋雨。”
“呀!你这个坏家伙。”
第十回 皆欢喜青楼嫁奇女全书完王府娶娇娘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子君便让秋雨休息,自己起身前往幻虹楼。
“虹儿姑娘,本王要娶秋雨为妻,需要多少彩礼姑娘开口便是。”子君站在幻虹楼主面前,依然是睥睨天下的口气。
“秋雨身为头牌,身价当然不斐。不过,彩羽楼的姑娘,说什么彩礼。纵然黄金万两,也不过是身价银子罢了。彩礼什么的,谈不上啦!”幻虹楼主尖冷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刻着子君的心:“莫非王爷还想敲锣打鼓地迎娶她不成?幻虹院清倌人出嫁自然是满城风光,不过彩羽楼那边的风尘女子从良也大操大办,靖安王府丢得起这个脸,我们幻虹楼还丢不起呢!”
“秋雨如何是沦落风尘的,虹儿姑娘未尝不清楚。”子君铁青着脸冷冷说道:“子君本以为虹儿姑娘天下奇女,没想到见识也如此庸俗不堪。”
“才说了这么几句就要气得跳脚,方才是谁威风凛凛地说要踏平幻虹楼来着?”
“可……哎……这女人还真是小气耶!”子君的脸由铁青色变成了猪肝色。
“在心上人面前好大的威风啊!亏我还替你费尽心机,护得她的完璧之身!”虹儿悠悠吐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事实。
“什么?怎么会?”
“懒得和你说。”虹儿白了目瞪口呆的王爷一眼,说道:“大惊小怪,你们家秋雨特殊,就她有个接客的替身,不信洞房花烛时自己看就是了。”
由于心情变化太快,苏子君的面部肌肉已经无法适应,开始痉挛了起来。
虹儿看了那这古怪的脸,噗哧一笑道:“奴家这幻虹楼确实有些旧了,就麻烦王爷给踏平了再建座新的吧!就当做彩礼好了,什么时候完工,王爷什么时候娶新人。”
“那……要多长时间,不如这样,本王先娶走秋雨,必定给姑娘重建幻虹楼,绝不食言!”堂堂的靖安王爷几乎要给人家跪了下来。
“那有先把姑娘娶走,再补彩礼的道理,王爷既然有踏平彩羽楼的本事,再盖一座想必也不难吧!再说,秋雨虽然聪慧,还没有作为王妃治理一个偌大王府的经验。趁这些日子,让竹儿她们教一教她如何齐家,也好成为王爷的内助啊!”虹儿笑笑又说道:“不过王爷盖楼的速度还是要抓紧一些,否则……”
看懂了当日虹儿姑娘眼神中赤裸裸的威胁,重建幻虹楼的速度格外神速,不到二十天的功夫新楼建成。明天,靖安王爷就要迎娶清秋雨的事情已经轰动了整个杭州城。 “奴家参见准王妃。”刚刚在碧竹那里上完了最后一堂家政课的清秋雨回到自己的香闺时,发现十八阿姐等在自己的房里。
看着往日严苛的十八阿姐恭谨的态度,清秋雨心中一叹,昔时鞭打棰楚恍如隔世。
“虹儿楼主吩咐奴家对准王妃说,靖安王府娶亲,咱们也没什么好陪送的。就让王妃彩羽楼和幻虹院选两个姑娘陪过去好了,当然若是选幻虹院那边的要本人和三小姐同意才行。”
“选幻虹院那边的,岂不是剜了那小气鬼的心头肉?”清秋雨轻轻一笑。
“秋雨姑娘,请注意你的言行。明日姑娘位分虽尊,但此刻姑娘仍是彩羽楼的人,若是不想挨打请不要在我面前说楼主的坏话。”严时芳冷冷扬眉,又恢复了往昔十八阿姐的模样。
“这才是十八阿姐嘛!”清秋雨微微一笑,说道:“阿姐放心好了,妾身处烟花而保完璧、陷柳巷可待情郎,全赖楼主高天厚地之恩。若是真的不敬楼主,别说阿姐,就是子君也不会饶了妾身的。”秋雨柔柔笑道:“明天秋雨就要出阁,阿姐就先记下这顿打,别让子君笑话妾身是肿着屁股出阁的好吗?”
“好了!明儿你就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了,阿姐还那里打得?”冷面的女阎罗难得地展颜一笑,这些年看着这个奇特的女子,就连严苛如她冰冷的心中也莫名地产生了温暖的情愫。
“恭迎准王妃。”
清秋雨和十八阿姐来到藏金阁里,新晋白金钗的江女带着十二金钗连忙罗拜于地。
优雅地坐在了正中的椅子上,经过大半个月的王妃礼仪学习,清秋雨已经学会了如何驭下,举止之间已然透出了威仪,她扫视了跪在地上的众金钗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方才开口。
“姐妹们都起来吧,秋雨此时还不是王妃,众姐妹无需拘礼。”清秋雨起身说道:“这次蒙楼主恩赐,准许妾身选两个姐妹陪妾身嫁到王府去。”
“江女,你和我嫁过去吧!”清秋雨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徒弟,众金钗都露出了羡慕的目光,因为这里虽然锦衣玉食,但终究不脱奴籍,此刻看到江女能突然得到这样的良机,其余的金钗目光很是复杂,嫉妒的同时盼望着同样的机会能落到自己头上。
“师父姐姐,江女……不愿。”娇怯但是坚定的声音让一众金钗都是一怔,清秋雨也大感错愕,问道:“为何?”
“江女,你可知道,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恐怕一生也不会再有一次了。”就连十八阿姐都忍不住出言提醒了。
良久,江女方才言道:“徒儿,也想……成为下一个师父姐姐呢!”
“人各有志,随你吧!”清秋雨幽幽一叹,心道:“还真是个倔强的女孩儿啊!”
她走到江心月的面前,说道:“心月,除了江女出人意料之外,你恐怕是这里唯一一个不愿意随我去的吧!”
“奴家有眼无珠,冒犯王妃,求王妃放过奴家吧!”江心月跪了下来,苦苦哀求道。
“本来,我是想把你带出去好好款待的,不过……算了,你还是留在这里吧!替我好好照顾江女,若是她有什么不好,我自然不会放过你。”清秋雨伸出纤指托起江心月的脸,冷冷说道:“彩羽楼的金钗虽然尊贵,但这次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足够的银子是可以随意点金钗赏的。碰巧,姐姐我嫁的那个家伙钱好像多得花不完啊!”
“好了,既然江女不愿虽我前去,我便只要若雪一人好了。”
“多谢准王妃。”柳若雪欢天喜地地跪了下来。
是夜,一个人守在房里的清秋雨坐在床上,手中不断地摩娑着自己的香闺责。除了若雪,这是她想从这里带走的唯一嫁妆了。
“王妃,若雪求见。”
“进来吧!”清秋雨赶忙把香闺责收了起来,说道:“雪儿,若是没人的时候叫我姐姐就行了。”
“王妃错爱,若雪岂敢。”
“还没同我嫁过去就不听话,是不是想挨打?”清秋雨故意板起脸,撑不住一笑,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方才虹儿楼主到我房里,让我把这双绣鞋转交给姐姐。”说着,若雪把一双精巧的绣鞋呈了上去。
“绣鞋……”清秋雨捏了捏鞋面,虽然精巧,但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但鞋底分外结实坚韧,好像是细麻线混着牛筋和蚕丝织出来的。她疑惑地问道:“楼主没说什么吗?”
“姐姐……”若雪低下头,脸一红说道:“楼主说苏王爷正人君子,不擅闺刑,洞房花烛之时,若用香闺责只怕姐姐难以忍受,用这双绣鞋可以少些苦头吃。”
“腾!”想起了一件事情,清秋雨的脸立刻像火烧一样红了起来,她和子君家乡是有“打嫁”风俗的。洞房花烛时,丈夫要对妻子施行家法,也就是打一顿屁股,说是圣人说的“教妇初来”的意思。虽然不重,但当地的风俗是必须把新嫁娘屁股上的每一块肉都打到、打红。若是以子君笨手笨脚的样子,只怕把自己屁股打出血来都还剩没打到的地方。而绣鞋就不同了,想起洞房花烛时,子君用这双绣鞋打自己光屁股的情景,清秋雨在害羞中开始了憧憬……
锣鼓喧天之中几日鞍马劳顿,新婚队伍终于把新王妃迎进了苏州的靖安王府,送走了乱哄哄的宾客,终于迎来了两人独处的时刻。
两棵红烛摇曳着妆点着洞房的气氛,新嫁娘披着盖头端做在床上。
当那大红的盖头被挑起时,清秋雨的泪水夺眶而出:“子君,秋雨终于嫁给你了。”
扑到子君的怀里,清秋雨不停地抽搐着,子君温柔地拍着她的香肩,安慰道:“秋雨,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你不已经是我的小王妃了吗?”
“子君,这不是梦吧!我终于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想知道这是不是梦,让本王打两下小屁股不就知道了。”子君坏笑着说道:“本王说过,洞房花烛时要好好让秋雨的小屁股吃点儿苦头呢!”
清秋雨滑落地上,除去凤冠和头上的钗饰放在一旁,柔顺地伏下娇躯,褪下绣鞋举过头顶,缓声说道:“贱妾蒲柳之姿蒙夫君错爱,得相随左右,初来无识,乞夫君呵责教训,为今后戒,使贱妾丝萝堪依乔木。”
“趴到本王膝上来”苏子君接过绣鞋板着脸说道。
“是……”清秋雨乖巧地应声站起,柔顺地趴到丈夫的腿上,纤手一褪,便将那万千风情呈现在夫君面前。
“啪!”绣鞋清脆地打在她的娇臀上,不像香闺责那么难以忍受,疼痛是一点一滴地渗入肌肤之中,就像“润物细无声”的春雨,就像“滴水穿岩”的水滴,清秋雨轻轻地咬着樱唇,乖乖地承受着夫君给她的责罚,在这渐渐渗透的疼痛中,她甚至有些迷醉了。渐渐地,她白晰的娇臀变得艳红了起来,苏子君也迷醉在这嫣红之中,本来已经达到目的了还没有停手的念头。
“王爷,你真要把贱妾的屁股打烂吗?”清秋雨娇喘着说道,虽然还能忍受,但在彩羽楼有着丰富的打人和挨打经验的她知道自己屁股上挨的打已然不轻了,洞房花烛夜,她可不想蹶着屁股趴上一夜,所以不禁软语相求。
子君一怔,迷醉的神经才清醒过来,发现眼前的娇臀已经红得像夕阳一样,有的地方还泛出紫葡萄的颜色。不禁失声道:“秋雨、痛不痛?我帮你揉揉吧!”
“王爷若是再打,臣妾的屁股可真要烂了呢!”清秋雨趴在子君的怀里娇嗔道。
“对不起,秋雨,我……”苏子君的脸腾地红了。
“妾身知道,都是那个小气鬼送了王爷这么一件称手的‘兵器’,要不然王爷笨笨的样子……”
“好啊!还敢取笑本王。”子君作势又要把清秋雨按在膝盖上。
“王爷,待会儿再调教妾身不行吗,人家有正经话要说呢!”清秋雨娇声说道。
“好啊!本王倒想听听爱妃有什么正经话要说。”
“从今天起,妾身嫁入王府,王爷主外,这府中之事自然该让妾身替王爷分忧。”清秋雨正色说道:“所以,臣妾请王爷全权赋予臣妾治家的权力,非到必要,王爷不能干涉臣妾治家。”
“好啊!那些琐事最烦心了,有秋雨替我操劳最好不过了。”子君高兴地说道。
“妾身既然嫁了王爷,自然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清秋雨粉脸一红,娇羞道:“妾身服侍王爷,自然是如王爷意时打得,不如意时也打得;高兴时打得、生气时也打得……只是恳请王爷垂怜,对妾身有三不打。王爷可依得?”
“说来听听?”子君饶有兴趣地问道。 “一不打,妾身身为一府祖母,纵然有错,王爷不要当着下人的面责打妾身,是为人前不打。”
“二不打,妾身美貌是为悦王爷容,不犯大过,王爷不可打妾身耳光,是为脸面不打。”
“三不打,责打妾身只能用妾身房里的闺刑之具,不犯大过,王爷不可用惩治家仆的家法来责打妾身,是为家法不打。”
“第一件事,赋予秋雨全权治家之权;第二件事,是对秋雨有三不打;本王记下了,若是没别的事情,就该……”子君作势便要吹熄蜡烛。
“子君,秋雨还有一件事情呢。”清秋雨软软说道:“臣妾求王爷纳了若雪妹妹为侧妃。若雪妹妹……”
“靖王妃,你可知罪?”苏子君推开清秋雨,冷冷说道:“把你的香闺责取来。”
不知道子君为什么突然间变了脸色,清秋雨忐忑不安地取来了香闺责,小心地说道:“妾身不知哪里冒犯了王爷。”
子君一把拉过清秋雨,有些粗暴地把她按在腿上,板子笨拙地,但是带着风声地挥了下来。
只一下就让清秋雨发出了尖叫,引得外面值夜的丫环赶来隔门问道:“王爷,王妃怎么了?”
“没你们的事,退下。”
子君斥退了丫环,对捧着屁股跪在地上的清秋雨冷冷说道:“本王说过,王妃是我唯一挚爱之人,本王终生不会再娶她人。”子君说道:“难道这么快,本王说的话有人就不记得了吗?”
“若雪妹子聪明美丽,若是能和妾身一同侍奉王爷,可助人家一臂之力,也为王爷省不少心呢。”清秋雨柔柔说道。
“那就让她先帮你几年,等年纪大了为她选一个好人家也就是了,此事不要再说了。”子君用香闺责挑起清秋雨的脸,说道:“为防止王妃记吃不记打,好了屁股忘了痛。本王决定判靖王妃屁股每月受本王四十板子,好好提醒一下,直到若雪定了人家为止。”
“那若雪妹子要是三、五年不嫁人,妾身的屁股岂不是被王爷打烂了?少打些好不好?”清秋雨腻着子君求饶道。
“好啊!若是秋雨乖乖的,本王说不定就饶你一次。”
“谢王爷。”秋雨赶忙搂着子君说道。
“不过,即使乖乖的,本王也说不定不饶哦!隔上一段,总要找些毛病打打……”
“王爷,你好坏……”说着,清秋雨便奉上香吻,不让子君说下去了。
是夜,面对着专情又霸道的王爷,清秋雨彻底的迷醉了……痛并快乐着。
番外篇 白金钗齐家治王府靖王妃人前暗受责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王府里两个丫环在悄悄的议论。
“王妃真是有本事,来了之后,府里被治得井井有条。”
“是啊!对待我们也算宽厚,三五不时就赏些银子、首饰什么的,就是家法严了些。”
“嘻嘻!钏儿,前天又被王妃打了吧!”
“可不是吗?我当着客人的面,失手把茶打翻在王爷的头上,本来王爷很生气,幸好王妃求情,说晚上替王爷打上这小婢一顿也就是了。要不然王爷非赶我出去不可。”
“结果呢?”
“结果当晚王妃把我叫到她们房里,当着王爷的面打了一顿……屁股。”
“别看咱们王妃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打起人可真不轻。都疼得我哭出声了,王妃一边打还一边指点着让王爷看,该打哪里,怎么打,真是羞死人了!”
“不过,打过之后是王妃亲自给我上的药,见效极了,当时肿的那么厉害,现在一点儿都不疼了。”
“哎哟!霜儿,别说了,马上就到王妃规定的‘月赏’的时间了,快去花厅吧,去晚了该受罚了。”
两人急急忙忙地来到花厅,过了一会儿,屏风后面传来娇美的声音:“这个月敬事房把大家的工作情况都记了下来,根据你们的表现,本宫或是板子或是银子都有不同的赏赐,先打板子,再赏银子。念到名字的人进来领赏。”
“霜儿,当值迟到一次,打五板子。为本宫绣香囊两个,赏十两银子。”
霜儿依言走了进去,一会儿板子声响了起来,嘤嘤的哭声传了出来。
挨打的、领赏的进进出出,半个多时辰后王妃把该发落的都发落完了。
“王爷,妾身都处置完了。”美丽的王妃娇笑道。
“爱妃真是本王管家的好手呢!”说着,年轻的王爷突然粘在王妃的耳边:“秋雨,你这个月欠我的四十板子呢?是不是本王也要给我的爱妃一点月赏呢?”
“王爷,看在妾身这么能干的份上,求求你饶了人家吧!不是说,只要妾身乖乖的,就会饶人家一次吗?”这王妃当然就是本书的主角清秋雨了。
“上月就没有打,这个月秋雨好乖乖呢,所以说,这次四十板子本王给秋雨乖乖的奖赏。”子君坏坏地说道:“王妃还不谢赏吗?”
有没有搞错,犯错要打,一个月乖乖的奖赏居然还是打?
“臣妾谢王爷赏赐。”清秋雨无奈地说道。
“只是……”她腻腻地求饶道:“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王爷给妾身留些体面,要不将来还怎么管理她们。不如晚上关起门来,妾身再领王爷的赏,好不好?”
“不行,看秋雨打人的打得这么过瘾,我也手痒痒了。”子君故意板着脸看着她说道,“反正也是在屏风后面,只要秋雨不出声,下人们不会知道是咱们王妃的屁股在领赏呢!”
“该死的冤家,”清秋雨伸出手指在子君的额头上狠狠地戳了一下,扬声向外面说道:“小清,对王爷不敬,打二十板子。”
说着,清秋雨站起身从后门溜了出去。
就在跪了一花厅的丫环都诧异这个叫小清的是谁,对王爷不敬不说,居然王妃点名还敢迟迟不出现,是不是不想活了的时候。一个身材高挑,与王妃酷似的丫环走进了花厅。
她低着头,故意让人看不清脸。走到屏风前,盈盈一拜:“小清来迟,请王妃责罚。”
她进了屏风后面,微带怒意的声音传出屏风:“大胆的丫环,月赏也敢来迟,加罚二十,打四十板子。”
屏风后,那小清抬起头来,正是刚刚溜出去的清秋雨,比起平日里王妃装束的雍容华贵,小环打扮的她更增了几分清丽,看得子君目瞪口呆了起来。
往日藏在闺房枕下的香闺责从袖口中滑出,清秋雨跪在地上,双手柔顺地将它举过头顶,娇媚地轻轻说道:“妾身恭领王爷赏赐。”
然后羞涩地褪下了贴身的亵衣,柔顺地趴到了子君的膝上,将娇臀呈现在丈夫面前。
子君一时有些发愣,清秋雨双手支撑着地,回过螓首,噗哧一声,俏媚娇笑道:“呆子,看我打了这么多人,手法也该长进些了,左右不过是四十板子,大不了我在床上趴几天也就是了,若是我连这都忍不下来,还怎么替你管外面的那些人。”
说完之后,她转过头去,贝齿轻轻地咬着樱唇,娇躯像一只灵猫一样软在丈夫怀中,等着板子落下。
清脆的板子声从屏风后传来,外面的丫环都十分惊异,王妃的手段大家都领教过,能捱过五板子不哭出声的就很不容易了,而且王妃曾经说过:“不管犯什么错,如果能在她亲自打十下板子之后还能不哭的就赏五两银子。而且若不是什么大错的话,剩下的板子都可以饶了。”而这个小清居然都被打了二十多下,连叫一声都没有,真是太厉害了,但脆生生的板子响还是不停地传入众人的耳中,看来王妃真的是生气了。
她们哪里知道,屏风后面乖巧地趴在丈夫怀里,屁股上挨着板子的人正是她们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王妃呢!
番外篇之二 美王妃正颜施庭训贤若雪将身明家规
不知不觉间,清秋雨嫁入王府已经半年有余了,临嫁前拜碧竹姑娘为师学习的王府家政课果然没有白费,再加上一同嫁过来的若雪之助,靖安王府在主婢二人的管理下,上上下下都井井有条,不但往来世宦有口皆碑,就是市井小民都交口称赞靖王府的下人在外谦和有礼,从不仗势欺人。正所谓“金紫万千谁治国,裙钗一二可齐家”,大家都说苏王爷娶了一个好王妃。而夫妻二人也是琴瑟和谐,水乳交融,苏子君的闺刑手段在清秋雨的言传身教之下突飞猛进,再不像当初那样笨手笨脚。所以,清秋雨那白晰、柔嫩的娇臀儿一个月里倒有一半儿的时间是红肿着的。对此靖安王妃也只能苦叹—“木工试枷,铁匠带镣”。
半个月前,子君受武皇传召入长安,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妇也只能暂忍相思之苦。转眼间,便是五月初五,靖安王府向城中老人和孩子分发粽子,每位超过六十岁的老人都可领取十个粽子,身为王府女管家的柳若雪便把这件事情交给了玉滴儿负责。
当日下午,闲来无事的清秋雨便和柳若雪乔装打扮成书生和童子溜出王府上了街,发现许多小孩儿的右鬓上都秃了一块,清秋雨二人初来此地,平时又深居简出,还以为这是本地端午节时的风俗,只感到十分可笑,也不以为意。二人便随便找了家茶楼坐了进去,茶楼不大,比起幻虹楼旗下那些或豪奢或风雅的茶楼远是不如。但人很多,下层百姓,三教九流将茶馆闹得熙熙攘攘。
“听说了吗?宋大爷,今年端午节靖安王府散粽子了,说是每个小孩和六十岁以上的老人都可以领十个粽子。” “是啊!王爷新娶的这个王妃真得很好呢!逢年过节总是想着我们百姓……”
“小姐,人家夸您呢!”若雪咬着清秋雨的耳朵轻笑道。
美而且娇的年轻王妃得意地轻轻一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柳若雪继续听下去。
“……我们家的小毛还去领了十个呢,只是每个领粽子的都要在头上剪下一块头发,发粽子的人说是为防止有人冒领……”
旁边听闲的两人心中一楞,谁吩咐的要剪领粽子人的头发?清秋雨用眼光询问了一下柳若雪,见后者也是一脸疑惑。
“是啊,我们的阿娣也被剪了头发呢,小孩子家家的倒没什么,但我们都七老八十了,头上再秃一块实在是难看,好在现在武皇陛下圣明,生活比以前好多了,那位王妃的好意也就心领了,几个粽子不领也罢了。”
正好,一个小童子蹦跳着过来,手里提着一串粽子,头上明显地秃了一块。
“小兄弟,到哥哥这儿来。”在清秋雨的示意下,柳若雪挥手叫过了小孩。
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负责散粽子的玉滴儿的主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清秋雨粉面含霜,玉容已是冷了下来。
回府之后,她立即命人将玉滴儿找了来。
玉滴儿浑然不知王妃找她有什么事情,但一进大厅便看见王妃气色不善地端坐在椅子上,而若雪姐姐忐忑地站在旁边垂手而立,问安之后便赶忙乖巧地跪了下来。
清秋雨看也不看跪在下面的玉滴儿,吩咐道:“来人啊!鸣警示钟,把府里各处不当值的丫环都叫来。”
警示钟一响,偌大的王府便紧张了起来,王妃严规,警示钟无大事不轻鸣,半年时间只鸣过两回,但若警示钟一响,该到者盏茶时间不到,便立刻打六下家法板子,(不要小看这区区六下,比清秋雨月赏时用香闺责制造的疼痛可难熬的多了,清秋雨虽然擅长用刑,不过是最初几下疼痛难捱,见挨打的丫头流下眼泪,手上便会轻上许多,若是打的多了,还会边打边揉。而两位专司家法的妈妈的功夫待会后文会介绍。)即使有充足的理由来迟,若无王妃赦免也要在月赏时吃十记板子。所以盏茶工夫,几十名散在各处不当值的丫环便齐集大厅,依职位高低在两行雁翅排开。
“玉滴儿,是谁派你去散粽子的?”上上下下地盯得玉滴儿心里直发毛,清秋雨方开口问道。
“回禀王妃,是……若雪姐姐。”玉滴儿战战兢兢地说道。
“粽子都发完了吗?”
“没有……”
“每个领粽子的老人和孩子都剪秃一块头发是谁的主意?”
“是婢子的主意,因为有一些大人教唆小孩领完了还来”
“王府散发粽子是为了什么?”
“救度贫苦,广结善缘,让普通百姓都能过个舒心的节日……”
“那你为区区几个粽子,就要将人家剪秃头发是何道理?小小孩童且不说他,那些白发老人也被你如此对待,王府还散粽子干什么?”清秋雨声调渐高,蛾眉轻挑,纤手猛地一拍桌案,叱道:“说!”
“婢子知错、婢子知错……”玉滴儿赶忙如捣蒜般叩头认错。
一众丫环都明白了今天王妃为何发火,心中暗暗替玉滴儿担心。
清秋雨端起茶杯,轻呷一口,平静了一下心情,吩咐道:“既然知错,张妈、桂妈,请家法,打她四十八下板子。”
清秋雨入府以来订下严规,普通小错或是当时责罚,或是月赏时算总账,都是由自己亲自动手,或者交给若雪等几个贴身的丫环来执行,且执行时会给挨打的人留些体面,很少有人旁观。但动用家法就不同了,靖安王府的家法有两种,一种用来责罚内室丫环,另外一种是惩罚男性家仆、小厮所用,规格较重。今日若要责打玉滴儿当然是使用前者,这种板子是清秋雨仿彩羽楼规格改进所制,三尺长短,宽只比两根手指并起来宽一点儿,这些都同彩羽楼相同,只是厚度又更薄了几分,以示轻刑之意,却因为采用了名贵的金丝楠木制成,楠木厚重坚实,反而使份量略有增加。执行家法的仆妇张妈和桂妈从彩羽楼带来,都是跟随十八阿姐多年的老手。四十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进府之后清秋雨除了动用家法,并不用她们做其它工作,平时也不许她们同府内下人接触,以免执行家法时因为人情远近而有所厚薄。
一众丫环无不懔然,平日里和善甚至有些爱娇的王妃发起脾气来让人连大家都不敢喘,已经在碧竹那里深通御下之道的清秋雨现在收放自如,不怒自威的端丽神态甚至让马上就要挨打的玉滴儿甚至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
清秋雨定下的规矩,每次动用家法最少是打六下板子,以此为基,为十二下、十八下、二十四下、三十六下、四十八下和六十下。六十下已是最高标准,且只用来打小厮时使用,而内室丫环最多也就是四十八下。清秋雨半年内只对内室丫环动过两次家法,最多不过十二下,而今天却动用了最高标准。
行刑的春凳被抬了过来,为增加领受家法的羞辱感,照规矩是要去衣受刑,两位妈妈动作熟练地扒掉玉滴儿的亵裤,把她结结实实地捆在春凳上面。
板子带着风声落了下来,玉滴儿立刻疼的哭叫了起来,与彩羽楼不同,清秋雨动用家法时,并不主张把挨打的人嘴堵起来,为得是让旁边观刑的人听到挨打的痛叫而心生警惕,用对一个人的伤害尽可能地换来别人的注意。
板子打的十分用力,却不紧不慢,柳若雪看到玉滴儿的娇臀在清脆的板子声中均匀地泛起了绯红,又渐渐地变成了绛紫,叫声也变得有些嘶哑起来,心中有些不忍,后悔自己派这个行事孟浪的小丫头去办这件事情,真是害了她。足足一盏茶的工夫,才打了一半板子。原本白晰的肌肤只是变得肿胀,变得青紫,却是丝毫不破,自然两位妈妈用刑手段高明。清秋雨挥了挥手,示意暂停。
“两位妈妈,给她揉一揉臀。”说着,清秋雨走了过来,蹲下身用丝帕给玉滴儿擦了擦汗,柔声问道:“滴儿,你可知道自己错了?”
“婢子知错……”玉滴儿哭泣着说道。
“若雪,给她碗我的茶吃。”清秋雨回身吩咐道。
玉滴儿就着若雪的手喝下的一杯茶,滋润了一下嘶哑的嗓子,听着王妃继续说道:“为了几个粽子就剪秃人家的头发,岂是我们王府应有的宽厚之意。到时候,外面百姓不说你年幼无知,会认为我们王府戏弄百姓,这是给王爷种祸啊!总管派你去散粽子,就是看你做事麻利,但外面不比家里,你年纪虽小,一言一行落在百姓眼中,代表的也是王府,所以做事一定要想清楚啊!”
听了王妃的话,玉滴儿感到十分羞愧,小脸儿比刚刚挨过打的屁股还要红,说道:“多谢娘娘训责,玉滴儿知道自己错了。”
“既然知道错了,那么屁股上挨板子也不冤枉了。”清秋雨坐回椅子说道:“大家都听清楚了,犯了大错即使知错悔悟,家法也绝不轻饶。玉滴儿虽然现在已经知错了,但该挨的板子一下也不能少。两位妈妈给我继续打,不许手下留情。”
其实无须清秋雨吩咐,司刑为业的两位妈妈板下无情是她们的基本职业操守,当下又挥起板子带着风声向玉滴儿已经苦不堪言的屁股打了下去,经过了卓有成效的揉臀,本来有些麻木的伤臀神经变得格外敏感,每一板子下去玉滴儿都感到屁股好像疼得飞了一样。彩羽楼用刑的真髓是:“用对肉体最小的伤害带来最大的痛苦。”深得要领的两个妈妈更加放慢了板子落下的频率,每一下都换来玉滴儿近乎凄厉的叫声,甚至连间歇时板子的轻触,都会让玉滴儿的屁股产生不由自主的痉挛。到了十几下时,小丫头已经惨叫得不成人声。一旁的柳若雪低着头手中不停地绞着手绢,好像折磨手绢就可以减轻玉滴儿的痛苦似的。
“两位妈妈请停手。”若雪终于说道。
行刑时除王妃外无人有权喊停,但两位妈妈见是若雪,手中一缓,犹豫地看了一眼清秋雨,等她示下。
清秋雨挥手示意停止,转向若雪不动声色地问道:“柳总管,府中的规矩你不会不知道,擅阻行刑所为何事?”
“婢子自然不敢替玉滴儿求情,只是滴儿年轻,婢子身为总管,将这件不胜其任的事情交给她,有负娘娘厚恩,不为无过……”若雪顿了顿,咬着樱唇说道:“恳请娘娘将剩下的板子赏给婢子吧!”
清秋雨一愣,虽然这件事若雪也要负上责任,但自己本来并不打算当众责罚,只想扣上几月俸银,然后在闺房之中依彩羽楼的规矩来收拾若雪。
“婢子身为总管,自当为众婢表率。请娘娘责罚婢子,以儆效尤吧!”说着,柳若雪跪了下来。
“好吧!柳总管用人失当,也应受责……”清秋雨转念一想,若雪作为随自己嫁过来的外人身居高位,犯过若不责罚只怕将来难以服众,于是顿了顿说道:“本宫就判你领受剩下的板子,不过……念柳总管每日操劳家事,尚属谨慎,这次又是无心之过,本宫便为你稍留体面,领受家法时无须去衣受责,不用绳索。” “婢子多谢娘娘。”若雪低声谢恩道。
“将玉滴儿放下来,扶到一边跪好,看柳总管受刑。”清秋雨挥手吩咐道。
玉滴儿刚一被解下,就连声哀求道:“娘娘,错都是小婢一个人的,求娘娘放过若雪姐姐,打小婢一个人吧!”
“啪!”一声轻响,清秋雨尚说话。玉滴儿脸上早着了若雪一个清脆的耳光。若雪冷声斥道:“娘娘赏打,哪里容得下你一个小婢插嘴,家法森严,岂容得你与本总管姐妹相称?还不上一边去跪好了!”
张妈和桂妈向若雪深施一礼,说道:“柳总管,请!”
若雪粉面微红,趴到春凳之上,纤手紧紧地抓住了两支凳脚。两支板子斜架在她的娇臀之上,一下子又让她想起当初彩羽楼的日子了。
“两位妈妈,还剩多少板子?”清秋雨端起茶杯问道。
“回娘娘,已经打了三十六板,还剩下十二板子。”
“很好!总管犯过,更该重责。”清秋雨脸色一寒,吩咐道:“两位妈妈,给本宫加力重打。”
板子又再度响了起来,满厅的丫环都十分紧张,清秋雨治家虽严,但动用家法的时候并不是很多,更何况现在打得还是府中两人之下,众人之上的美女总管。轻薄的罗衫虽然免去了若雪裸刑的尴尬,但丝毫不能阻挡板子穿透的杀伤力,反而因为王妃的特意吩咐又加重了力道。但若雪却不像玉滴儿那样大呼小叫,受过彩羽楼考验的她为了维护自己总管的尊严始终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出,只是随着板子的每一次挥落,嬴弱的娇躯猛地一颤,娇嫩的粉脸变得越发的惨白,光洁的额头上渐渐地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终于捱完了十二下板子,若雪紧绷的娇躯松驰下了,张妈和桂妈都感到一丝惊讶,相互看了一眼,都感到自己在刚才的十二下板子全力以赴,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居然连哼一声都没有。
“婢子谢娘娘赏打。”忍着臀上钻心的疼痛,若雪跪下来说道,玉滴儿也被人扶过来跪好谢恩。
“柳总管,现在本宫命你带着玉滴儿前去向百姓谢罪,就说本宫御下不严,让大家受苦了,现已经家法处治了她,并且凡是头发被剪的,每人发放十文钱去买帽子。”
“是。”若雪答应一声,便要起来。
“还有玉滴儿,这件事办完之后,多支银一月。七天之内安心养伤,不必当差。”清秋雨吩咐道。
“婢子多谢娘娘。”玉滴儿心中一喜,赶忙谢恩。
“先别忙谢。”清秋雨冷声说道:“从现在起,连续三个月的月赏,本宫都要先赏你十下板子,再算其它。这一点柳总管记下来。”
“至于柳总管,办完了这件事,晚上到本宫的房里来。”清秋雨站起身来,走到柳若雪身边轻轻说道:“雪儿,别以为挨了几下板子就没事了,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现在都去吧”清秋雨转身回房,吩咐众人散去。
当晚,若雪忐忑不安地来到王妃寝室,清秋雨正倚着床头看书。
“婢子参见娘娘。”若雪刚要下跪,清秋雨已然操起放在床头的香闺责,顺手给了她一下子,打得她几乎跳了起来。
“都说了多少次了,我没生气动家法的时候你要叫我姐姐,不许自称婢子。”
“可是若雪刚刚犯了错,哪里知道刚才姐姐不是拿出了王妃的身份,要对若雪家法伺候,人家哪儿敢造次?”若雪委屈地说道。
“明知故问!”清秋雨微嗔地瞪了她一眼,斥道:“给我到床上把屁股撅好,裙子脱了。”
若雪依言认命地趴好,却见清秋雨并没有举起香闺责,而是从床头的盒子里取出了一瓶精致的药膏。
晶莹的绿膏被清秋雨用纤细的手指挑起来抹到若雪的娇臀上,顿时让她感到疼痛缓解了不少。
“姐姐不准备打雪儿的屁股了吗?”若雪轻轻问道。
“谁说不打?只是看你今天被打得惨了,先放你一马。”清秋雨扬声说道。本来她是想再好好教训教训若雪的,可是一看她臀上的青紫,不得不改变了主意。
“挨这么重的打也不叫一声,要是热毒都憋在心里怎么办?害得我还以为是两位妈妈手下留情。”清秋雨一边上药,一边埋怨道:“两个老家伙也真是的,知道打得是雪儿,也不会偷偷手下留点儿情。”
“‘总管犯过,更该重责。两位妈妈,给本宫加力重打。’这话可是姐姐说的。”若雪咧着嘴说道。
“呀!雪儿,还学会挑姐姐的话了。”清秋雨手上加力,说道:“小丫头,自己说,姐姐该怎么收拾你?”
“雪儿是妹妹,犯了错自然是姐姐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了。”若雪乖巧加认命地说道。
“雪儿身为王府总管,以身正刑,值得奖励。姐姐就先让你也把小屁股养好再来算账。”
“雪儿谢姐姐怜爱。”
“先别忙谢。屁股上的养得差不多了,晚上戌时五刻前就自己来找姐姐主动领打吧,到时后,是板子、藤条、皮鞭还是巴掌就看姐姐的心情了,反正每次伤刚好就就再打一顿,从今天雪儿的屁股就不要想能舒舒服服地坐椅子。”清秋雨“恶狠狠”地说道:“姐姐会不定期地脱下雪儿的裤子来检查,若是伤好了还隐瞒不报,想逃避挨打的话,雪儿的屁股就别想要了。”
“姐姐想罚雪儿到什么时候啊?”一想起从现在开始,每次伤好后都要挨打,若雪不禁感到屁股上的伤更加疼了,甚至希望姐姐的药膏别那么灵验,伤慢慢的好才好呢。
“啊!这个?打到什么时候”清秋雨像是刚刚想到似的,说道:“就罚到我家夫君回来好了。”
“啊!姐姐。”若雪嘟囔道:“分明是想男人想疯了,打我出气。”
“是啊!这就叫夜盼情郎晚难寐,闲责小婢解幽怀。”清秋雨得意地说道:“今天虽然不打了,但是也不能轻饶,现在就跪在床上把屁股撅好了,不许提上裤子,等姐姐绣完了荷包再放你走。”
美丽的王妃倚在床头继续不紧不慢地给夫君绣着荷包,倒霉的若雪只好努力地撅着已经被打得伤痕累累的屁股,三五不时地偷开一眼那双纤纤玉手把该死的荷包绣到了哪里。
番外篇之三 念旧爱秋雨暗焚香泼酸醋子君用重杖
转眼又是三个月过去了,若雪娇臀上的伤好了又打,打了又好,已经有八、九回了。这一天,他在自己的屋子里用过晚饭后,叫小丫头抬过浴桶沐浴,无奈地发现四天前那顿板子留下来的青紫已经褪得干干净净了。看看天色已晚,沙漏上显示已至戌时二刻,心想:“秋雨姐姐大概今天不会找自己吧!还是拖一天别去找打了。”
正忐忑不安地倚在床上看书,转眼已经戌时五刻了,刚刚松了半口气,清秋雨的贴身丫环霜儿到了。
“若雪姐姐,娘娘让姐姐过去一趟。”
若雪心中暗暗叫苦,只得去了。
到了地方,清秋雨只是闲问了几句平常话,就和若雪下起棋来。若雪心中忐忑难安,棋下得一塌糊涂,不到一会儿便败下阵来。
“雪儿,你最近的棋艺退步了,有心事吗?”清秋雨不动声色地问道。
“哪有啊?姐姐。”若雪慌乱地掩饰道。
“没有就好?天色也不早了,早点儿回去休息吧!”清秋雨饶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轻轻说道。
“雪儿告退。”如获大赦的若雪急匆匆站起身来,刚到门口。
“雪儿,让姐姐看看你屁股上的伤好得怎么样了?”一声晴天霹雳从身后传来。若雪慢慢地回过头,看见姐姐正在坏笑地看着她。
“姐姐……”
“看雪儿这副表情,不用验伤也知道了。”清秋雨坐在床上,纤手拍了拍膝盖说道:“乖,到姐姐这里来吧。”
烛火在室内淡淡的香风下摇曳着,彩羽楼白金钗的指掌刑就像纤指在优美的舞蹈,只是提供舞台的娇臀却迷失在各种疼痛之中,难以消受。
在彩羽楼时若雪从未领教过清秋雨的手段,根本无法想像居然有人用手就可以制造出如此难以忍受的疼痛。不过这三个月来她的屁股可是对那双纤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只可惜熟悉是一回事,而能忍受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指掌刑不计数目,或拍或拧,疼痛也变化万千,在高明如清秋雨的纤指之下,更是疼痛的每一刻都是新的,根本让若雪无法琢磨。有时,在这双纤纤玉手的折磨下,若雪甚至认为不如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一顿板子来的好受些。
这顿指掌刑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清秋雨才住手放若雪起来,让她给自己倒杯茶去。
屁股上刚刚挨了顿好打的若雪只好一瘸一拐地下地沏茶去了。
“坐啊!”接过了茶杯,清秋雨故意吩咐道。
“若雪还是不坐了……”她尴尬地说道:“夜深了,姐姐打完了雪儿,也该休息了。”
“谁说打完了?”清秋雨故作惊讶地说道:“刚刚那几巴掌只不过是给雪儿热热身,下面才是今晚的正戏。”
“啊!”
“叫什么叫?我分明看到雪儿的屁股已经全好了,居然敢不主动来领打,这次不给点儿厉害怎么行?”清秋雨轻轻嗔道:“今天晚上姐姐非好好地料理料理雪儿的屁股不可,至少要用香闺责狠狠地打上二十下才行。”
“既然不愿意坐着,就在床上跪好了,把小屁股撅起来。等姐姐上完了香再来打你的小屁股。”
等若雪不情不愿地在床上跪好后,清秋雨把香闺责轻轻放在她撅起的屁股上,说道:“雪儿,小心些哟!若是板子不小心掉下来,小屁股就要多挨五下板子哟!”
清秋雨来到外间的佛龛旁,燃起了三支清香,淡雅的味道顿时弥漫在整个屋子里,美丽的王妃神情庄严,口中默默祝念,向观音圣像恭敬下拜。
拜完了观音,她刚刚站起身来,就听到屋子里“哐啷”一声。
进了屋子,清秋雨拾起香闺责重新在若雪的屁股上放好,笑着说道:“雪儿,一次了。”
端起茶杯,静静地翻起了书。
跪在床上的若雪心中叫苦:“早知道,姐姐让坐就坐好了……”
正这么想着时,“哐啷”一声,香闺责又掉了下来。
“雪儿,这是第二次了。”清秋雨笑道:“小心了。” “姐姐,求求你……”若雪可怜兮兮地小声说道。
“求求我什么?”清秋雨装成没有听清的样子。
若雪大窘,红着脸提高的一点儿声音道:“求求姐姐现在就打人家好了。”
“雪儿的屁股痒了吗?”清秋雨笑着说道:“我去看看香燃尽了没有,香尽了姐姐立刻就打。”
出去了一趟清秋雨在若雪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好可怜啊,雪儿。现在外面的香一半的一半还没烧完呢!”
“哐啷”,若雪心中一苦,板子又掉了下来。
“第三次了噢!”
“菩萨啊,快点让香烧完吧!”若雪心中说道。
“咳……”窗外传来一声咳嗽,两人一惊后都是大喜,是王爷的声音,若雪高兴的是自己的屁股终于逃过一劫,而清秋雨则是高兴夫君终于回来了。
番外篇之三 念旧爱秋雨暗焚香泼酸醋子君用重杖(中)
“咳……”窗外传来一声咳嗽,两人一惊后都是大喜,是王爷的声音,若雪高兴的是自己的屁股终于逃过一劫,而清秋雨则是高兴夫君终于回来了。
清秋雨下地光着脚就打开了房门,而若雪也赶忙提上裙子。
“妾身参见王爷。”未及参拜,子君已经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转了一圈。
“婢子拜见王爷。”若雪一上前一拜,得意忘形的子君才想起房内还有别人。见到掉到地上的香闺责,他微一尴尬后笑道:“本王归晚,累柳总管受苦了,早些回房安歇吧!”
知道王爷是取笑自己挨打的事情,若雪大窘,粉脸儿一红,请了个安,赶忙溜之大吉。
“雪儿,算你走运。”清秋雨倚在子君的怀中嚷着,又不依地说道:“王爷,你回来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吓人家一跳。”
一会儿,若雪端来了一壶酒、四碟小菜,说道:“王爷晚归,怕是还没用餐,婢子特意下厨整治了几个小菜。”
子君尚未开口,清秋雨笑道:“雪儿,算你讨巧,今天的板子就免了吧!”
“多谢姐姐。”若雪轻施一礼,心中暗笑:“姐姐就会说便宜话,王爷回来了,今晚挨板子的还不知是谁呢!”
夫妻二人简单对酌了一会儿,子君说了些路上的趣闻,逗得秋雨叽叽咯咯地笑个不停。闲话了一会儿,子君问道:“本王的小爱妃这些日子乖不乖呀?说说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本王听听能不能挑出两件来打打屁股的?”
“呀!王爷真坏,才回来就要打人家屁股。”清秋雨腻在子君身上,一五一十地把这三个月来的事情说了一遍,连她责罚玉滴儿和若雪的事情也都说了。
“听起来,我的小王妃还真是既乖巧又能干,本王就是想挑错打屁股也找不到呢!”子君爱怜地捏了捏清秋雨的小鼻子,说道:“不过,本王还是想找个借口把秋雨的屁股打红呢?找什么呢?爱妃替本王想想,看看有没有好主意?”
“王爷,哪有想打人家屁股还让人家提词的?”清秋雨大发娇嗔,腻了一回儿,说道:“既然王爷想打,那玉滴儿的错就算妾身管教不严,王爷就以此教训人家屁股几板子好了。”
“那可不行,这件事情秋雨处理的非常及时、非常好,就是本王也未必会处理的这么好。”子君摇头说道。
“那就算是奖励人家处理的好,王爷不赏银子,就赏妾身屁股几下板子好了。”
“不行,本王说了,是要找个错儿罚几板子,不是奖赏。”子君笑着说道。
“哎呀,哪有这样的,想欺负人家还要人家替你找借口,还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清秋雨蹙着蛾眉轻轻嗔道。
“不如这样好了……”清秋雨眼珠一转,娇笑着说道:“王爷离家时,妾身每天早晚三柱香都是暗中为旧时情人祈祷平安。这个错,王爷该可以动板子了吧!”。
“旧时情人,是谁?”子君有些发楞,虽然进屋时便闻到了淡淡的香味,但他还想不到秋雨会为什么旧时情人上香乞福。
“王爷用板子审一审不就知道了?”清秋雨娇媚地笑道:“不过,贱妾可是不打不成招呢!”
说着,清秋雨捧过香闺责塞到子君手中,将两个鸳鸯同心枕在床上叠好,柔顺地趴在上面,褪去下衣,娇笑道:“为了防止旧时情人被王爷知道,贱妾可是不会说的,王爷只管打人家好了。”
子君被秋雨弄得莫名其妙,虽然不相信她真会另有所爱,但还真想一问究竟,香闺责自然是落了下去。
轻轻打了十下,清秋雨的屁股被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子君便停手问道:“秋雨,还不招吗?”
“王爷只管打烂人家屁股好了,贱妾就是不说。”清秋雨把头埋在被中说道。
子君心中大奇,手上便加了几分力度,又是十下板子打过,清秋雨的屁股变得红艳起来。子君停手问道:“秋雨,还不招吗?”
“那个人秋雨早就认识了,和王爷一样才高八斗,只是比王爷年轻多了,也没有王爷的一身贵气。”清秋雨捧着屁股赌气似的道:“王爷就是打烂了人家的屁股,人家也不告诉王爷。”
本来以为只是玩笑,却不料清秋雨说来说去像真有这么个人似的,子君心中不由得泛了酸,放下了香闺责,说道:“秋雨,若是再不招供,为夫可就要大刑伺候了。”
本来以为只是玩笑,却不料清秋雨说来说去像真有这么个人似的,子君心中不由得泛了酸,放下了香闺责,说道:“秋雨,若是再不招供,为夫可就要大刑伺候了。”
二人的闺房之中除了清秋雨出嫁带来的香闺责外,清秋雨还按彩羽楼的样式仿制了一根细紫。她在将这根细紫交给子君的时候说道:“夫君,秋雨既然嫁给夫君,从今之后夫君就是秋雨的天,以后秋雨有错当然是受夫君调教责罚。这根细紫就象征着夫君对秋雨管教的权力,不过此物打人最疼,望夫君怜惜,寻常调教,用香闺责就可以了,秋雨不犯大错,请夫君不要对秋雨轻动此物。”
知道此物厉害,虽然半年来夫妻恩爱时是板子常响,臀儿常肿,但子君还从未用过此物,今天见子君取出细紫,清秋雨不禁心中发虚,又有些好笑,心中暗道:“原来……大男人也是这么爱吃醋的。”
“秋雨,若还不从实招来,为夫可是要动用细紫了。”
“呀!连细紫都拿出来了,可见王爷根本不爱妾身,哪像那人儒雅体贴,早知如此,当初那人求婚妾身就该从他去了。”说着,清秋雨娇躯向床上一趴,气哼哼地说道:“王爷今天就是打死了贱妾,也休想问出那人的名字。”
“刷!”细紫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抽在了清秋雨的屁股上,一道绛紫色的伤痕从红艳的娇臀上清晰地浮了上来,渐渐地她的屁股上布满了伤痕,却没有丝毫的交叉,可见子君的手段比起当初是进步了许多。接连打了二十几下,隆起的伤痕已经细密地布满了整个娇臀,可子君还没有停止的意思,清秋雨渐渐吃不消了,娇喘着抱住细紫说道:“王爷……王爷,别打了,妾身愿招。”
“他是谁?”子君急切地问道。
“妾身和他青梅竹马,十几岁时就相识了。他是私塾中学识最好的学生,先生也常常让他代课,他还打过人家的手心呢!”清秋雨捧着火热的屁股娓娓道来,子君听得有些熟悉。
“只是他是个小气鬼,下棋输给人家,被人家说了两句就拂袖而去。他姓苏……”清秋雨微微一笑道:“王爷,这下,你该知道他是谁了吧?”
“好啊!竟敢骗本王。”子君一愣,终于明白了,板着脸道:“审讯完毕,本王现在宣判,靖王妃胆敢戏弄本王,依家法打四十板子。”
“王爷,容妾身把话说完,再受家法不迟。”清秋雨不慌不忙地说道。
“那好啊!本王就听王妃说说……”见清秋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子君微微一笑,捏了捏她的小脸儿道:“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本王就加打四十板子。”
“王爷,人家可没有骗你啊,当年的王爷本来就比现在年轻,那时王爷还是书生,自然没有现在的一身贵气,而妾身也确实后悔当初没有嫁给王爷啊!”清秋雨做了个鬼脸儿,道:“妾身有哪一点儿骗了王爷呢?”
子君闻言,一时倒也语塞。
见子君无话,清秋雨不依地晃着他的肩膀道:“王爷把人家的屁股打得这样疼,一定要好好奖赏人家,补偿一下。”
“好啊!”子君微一思忖便笑了起来,捏着秋雨的小鼻子说道:“秋雨的故事讲得如此引人入胜,本王便重重有赏!”
“我的王爷啊,要赏妾身什么呢?”清秋雨高兴地说道。
“靖王妃听赏,本王亲手赏靖王妃屁股四十板子,重赏!”子君带着笑意一字一顿地说道。
“啊!不罚了就改成赏,还是四十板子,哪有这样不讲理的?”清秋雨小事嘟囔道。
“爱妃嘟囔什么呢?四十板子还不是重赏吗?若是嫌赏得还不够重……”子君故作惊讶地沉吟道:“不然……就八十板子?”
“王爷,人家屁股现在都是肿的了,再领王爷的赏它就要烂了。不如暂时放过它,让它歇歇再来领赏不迟。”清秋雨粘粘地讨饶道。
“竟然怀疑本王的手段,就是再赏一百下,本王也决不会让秋雨的屁股破一点儿皮。”子君得意地说道。
“唉!妾身还真是自作自受呢!”清秋雨笑道:“不过,王爷,为什么开始的板子那么轻,后来用细紫却像要打烂人家屁股一样呢?”
“动刑审讯,当然要先轻后重……”
“才不是,分明是王爷吃醋了。”清秋雨倒向子君的怀里,呢喃道:“子君,虽然人家的屁股很疼,不过秋雨好高兴。”
“不要王妃顾左右而言他。”子君捧着秋雨的脸说道:“还有四十板子呢,还不把小屁股捧过来受赏?”
“啊!还要打?再打妾身便要哭了……”
清脆的板子声划破夜空,小别胜新婚,只不过这一夜缠绵之后,美丽的王妃又有好几天要赖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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