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邦 发表于 2025-2-22 18:55:46

女侠宁中则 公堂杖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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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邦 发表于 2025-2-22 18:56:35

这一日,宁中则独自负剑行走在官道上,自打离开华山后,发生的事情让女侠愁肠百转,思绪万千,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丈夫和女儿都让她心力交瘁,自己平素行侠仗义,为何际遇会落得这般田地。不知不觉宁中则进了华阴县城,正在行走之间,忽见路口有一茶肆,雕梁画栋,飞檐翘角,规模还不小,能有两层楼,门脸也很阔绰,幌子上写到:“草庵堂”。宁女侠行走半日,早已腹中空空,于是便进了茶肆歇脚,顺便也想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

伙计见一美貌妇人来到店中,忙将其让到二楼雅间,给安排了个靠窗子的座位。“请问客官要点什么?”宁中则心不在焉,就随便要了些茶点,一个人边吃边想心事。不多时,茶楼又上来几位客人,但见其中一个公子哥模样的,穿着月白缎的剑袖袍,手摇折扇,大摇大摆地坐在主位,几个家丁在两旁落座,伙计殷勤地给这年轻人看茶,一身员外装扮的中年男子闻讯后也赶上楼来,

“段公子今天有幸来到小店,草堂庵真是蓬荜生辉啊!”那段公子微微点了点头,拉着长声道:“老曹,今天安排的那对父女怎么还没到啊?”曹掌柜笑道:“启禀段公子,那姑娘早就来了,此刻正在包房给客人弹唱,一会儿就过来伺候您。”

“真是扫兴!赶快给我叫出来!”

“这……”“快去!”

“是!小的这就去!”

曹掌柜的和伙计一同来到包间,里面坐着几个结实汉子,都是行路人的打扮,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女正在弹着琵琶,轻声吟唱着,旁边一位老者,乃是这女孩儿的父亲马老汉。

曹掌柜清了清嗓子道:“嗯,各位老客,事出突然,我们这来了一位贵客,今天这顿饭,我请了,烦劳各位给行个方便。”伙计也在一旁陪着笑脸附和道:“是啊,多谢各位了。”

几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其中一个带着头巾的男子点了点头,马老汉连忙致歉,“实在对不住各位了!”

那姑娘也欠身施礼,正要出去时,其中一个人居然扔出一块五两重的银子来,马老汉不敢收,那人硬是把银子塞到马老汉口袋里。

曹掌柜和伙计把马老汉父女一齐带到外面,对那段公子道:“小店还有包间,几位要不要?”“不用,我就要在这听她给我唱,哈哈哈!”

马老汉似乎很怕这段公子,忙道:“女儿啊,快问问想听什么曲?”

那姑娘怯生生地把曲谱递给段公子,问道:“请公子点唱。”

哪知那段公子竟然一把将那曲谱扔到一边,问道:“这些我都听腻了,今儿个大爷就想听点新鲜的。”

“这,小女子实在不知……”姑娘红着脸道。

“不会?不会唱也行啊……”说着便伸手去拉那姑娘。

大庭广众之下,这小子就要强行无礼,此时惹恼了在一旁的女侠宁中则,宁女侠本不愿多生是非,但遇到这般不平事,岂有不管之理,只听宁中则一声断喝,“住手!”

顿时满座皆惊,那段公子一看管闲事的居然是个容光照人、徐娘半老的中年美妇,只见她玉体修长而不失丰满,一身素装紧裹,外罩淡紫纱裙,衬出凹凸有致的身段;玉面冷峻,光滑若脂的肌肤并无过多皱纹。可能这小子在当地霸道惯了,也没把宁女侠放在眼里,于是道:“你这婆娘,老子在这听曲儿管你鸟事,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宁中则义正言辞道:“你且放过这姑娘,我就放过你。”看到宁女侠的威仪,这小子似乎也有些惧怕,便对身边的几个家丁道:“看什么!快去给我教训教训这婆娘!”

几个奴才得令后,上前围住了宁中则,掌柜的与伙计、马氏父女以及其余的茶客见势不好都躲得远远的,宁中则冷笑了一声,三下五除二把几个家丁就打得东倒西歪,本来宁女侠最近心情就不好,加上看到这些恶霸居然在自己面前为非作歹,所以手下并未留情。

段公子见宁中则武功了得,吓得赶紧躲到桌子下面,被宁中侠一把给揪了出来,一连抽了十几个耳光,把这小子揍得鼻青脸肿。口里不住地喊“女侠饶命!”

宁中则把他放开,指着这些无赖的鼻子骂道:“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今天姑且留你们一条狗命,赶快给我滚!”几人连滚带爬下了茶楼。

宁中则见恶霸离开茶楼,正欲找老板结账好继续赶路,忽觉耳后恶风不善,宁中则猛地一侧身,一把钢刀挂着风声贴着宁中则的肩膀划过,宁女侠纵身跳到屋子正中,甩开身后背着的包袱,一柄长剑已经在手。

屋子的四个角被四个大汉守住,这四个人正是方才包间里的那几个路人,宁中则凭经验知道这必是仇家来犯,于是拉好架势,以一敌四,同这四个大汉战在一处。

茶楼的空间虽小,但是对于宁中则这种高手而言,宁氏一剑已然足够施展,只见四个人四把钢刀从四个方位交替上攻,宁中则面无惧色,从容地挥剑抵挡,三四十个回合未分输赢,打着打着,忽见宁女侠把剑向身后一背,使了个白鹤亮翅,这一式恰好封住了四个人全部的进攻路线,一个戴头巾的汉子似乎是他们的首领,只听他道了声:“岳夫人果然武功了得,几十个回合便识破了我们四项春秋刀的套路。”

“几位好汉不知何时与华山派结下梁子?”

“哈哈,宁女侠说笑了,江湖恩怨,一言难尽。只可惜你宁女侠……”

宁女侠听得这番话心如刀割,这春秋四怪本是行走于嘉峪关一代的江湖游侠,如今却与华山派结仇,心里就越加增添了对女儿安危的牵挂。

“江湖人行走于江湖之上,当光明磊落,几位恐对华山派有些成见,但此地往来人等颇多,不是比武之所,不如你我双方约定个时日,我宁中则必然赴约,届时可与四位一决高下!”

春秋四怪通过方才的交手已知宁中则武艺高强,知道讨不得便宜,于是道了声“好!后会有期!”随后四人从窗上一跃而出,转眼间消失的巷陌之中。

宁中则把曹掌柜叫来,取出二十两纹银给他,算是对打斗造成损失的赔偿,曹掌柜推脱了几句便收下了,随后又取了十两黄金交给卖唱的马氏父女,告诉其二人拿这钱去做些营生,早些离开华阴县。马老汉和女儿千恩万谢,跪着直呼女侠。宁中则将父女二人搀扶起来,自己正准备离开草堂庵,忽听外面大呼小叫,曹掌柜趴到窗旁观看,只见一队的骑马的官兵赶了过来,转瞬间将草堂庵围了个水泄不通,几个巡捕从马上下来,直奔楼上而来,曹掌柜叫苦不迭:“坏了坏了!官兵来了!我就说那段天雄不好惹,怎么样?”巡捕上得楼来大声嚷道:“曹掌柜在哪里?”

“小人在此!”

“华阴县知县段老爷传你到案打官司!”

“小人无罪啊!”

“有罪没罪甭跟我说,去公堂上跟段老爷说去!还有马氏父女!一并给我带回县衙审讯!”马氏父女吓得体如筛糠,“各位老爷,我们父女俩真的没犯什么事啊!”

“没事!与歹人勾结殴伤良民,还敢自称无事?带走!”说着皂隶们就要将马氏父女连同曹掌柜一同带往县衙。

“且慢!”皂隶们定睛观瞧,发现一中年美妇厉声喝道。“尔等不可屈枉好人!分明是那姓段的欺辱良家女子,尔等出身公门,不思为民做主,为何反诬良善!”

“你、你莫非就是那殴伤段公子的?”


“华山派宁中则!”

皂隶们只知道县太爷段仲康的侄子段天雄在草堂庵被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打得抱头鼠窜,于是纠集了兵马司的五十名骑兵带着火绳枪和连发的硬驽把草堂庵围了起来。但没有料想到的是那女子居然没有逃走,还公然站出来为马氏父女辩论。这一听才知道居然是华山派的掌门夫人,赫赫有名的宁女侠。华阴县与华山相隔不远,但江湖中人与官府甚少打交道,官府知道江湖中人行事诡异,武功高强,也尽量敬而远之,两者井水不犯河水。不过对于岳不群和宁中则等这般有名的人物,皂隶们岂能不知,于是乎赶紧配上笑脸道:“原来是宁女侠啊!在下奉段仲康大老爷之命,前来找草堂庵掌柜及马氏父女调查段天雄公子于茶楼被殴一事,还请宁女侠给行个方便,配合我等到县衙将话讲清楚,小的也可以交差。要不然小的挨县太爷的板子是小,一家老小都指着小的在县衙的俸禄吃饭,倘若大人震怒,小的这身官府穿不上了,那小的岂不落个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名。”

梵邦 发表于 2025-2-22 18:57:09

皂隶边说边用眼神示意身边的人,只见马上的官兵纷纷将手中器械对准宁中则,宁女侠淡然一笑,“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拦我?”只见她身形一闪,瞬间移动到那皂隶身后,用手控制住他的行动,对着众官兵道:“你们若是轻举妄动,他便性命难保。”

看到宁中则快如闪电般的身法,一众官兵瞠目结舌,“快住手,快住手!”那皂隶惊恐地喊着。官兵们只好放下武器,宁中则松开皂隶,知道他也是奉命行事,自己脱身并不难,但马氏父女和曹掌柜的恐遭牵连,莫不如到县衙去与那县令解释清楚,段天雄行为不轨人证物证俱在,量那县官也不敢颠倒黑白。于是坦然道:“我本可轻易离去,但为证明清白,便陪你去县衙走一趟,也叫那小子明白随意欺辱他人的后果!”

“还是宁女侠明事理啊,多谢宁女侠了!”

于是宁中则随同一行人等来到了华阴县衙。这县官段仲康鱼肉百姓,劣迹斑斑,百姓都称他为段缺德,只因华阴县地处偏远,无人监管,这段仲康俨然成了此地的土皇帝,他的侄子段天雄,就是在茶馆被宁女侠教训的那个纨绔子弟,在华阴县横行霸道,但受害者都忌惮他叔叔的权势,敢怒不敢言,这次听说有位女侠教训了这个纨绔子弟,华阴县的百姓纷纷聚到县衙大堂外听审。

这知县段仲康本是个蛮横专断之人,作威作福惯了,见到宁中则连同曹掌柜和马氏父女后,上来就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见了本官为何不跪!”两旁衙役拄着水火大棍喊起了堂威!“威—武—!”曹掌柜和马氏父女吓得马上跪倒叩头,而宁中则却只是站在原地拱了拱手。

段知县见这女子在大堂之上气定神闲,不禁大怒,“那妇人好大胆子,见了本官竟敢不跪,来人,给我杖责她二十!”

一众皂隶拥过来要拿宁中则,只见宁女侠面色一寒,身轻如燕,在几个皂隶之间穿梭,戏弄了一番后,轻轻挥掌,几招就将皂隶们打得东倒西歪,摔在地上,看得围观的百姓笑声不断,段仲康正要发作,带宁中则来的那个皂隶忙俯到段仲康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段仲康听后点点头,然后大声断喝,“住手!”皂隶们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女子,你姓字名谁?”段知县稳了稳心神后问道。

“段大人,在下华山派宁中则是也。”

“哦,原来是赫赫有名的岳夫人啊,来人,给岳夫人看座!”

衙役给宁中则搬来一把椅子,宁中则也不客气,坐在上面坦然对段仲康道:“大人,方才在下于草庵堂茶馆吃茶,这对父女正在表演,不料那一姓段的公子对女子多有不敬,在下路见不平,上前制止,段公子却无理取闹,故在下代他父母教训了他一下,这便是事情的经过。”

“噢,但本官听天雄说似乎并非如此,传段天雄前来答话。”

不一会儿,段天雄从后堂出来,一瘸一拐地来到堂前,见当事人都在场,这小子马上装出一副可怜模样,跪倒在地:“请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啊,小民与那马玉莲早已私定终身,来月就要娶她过门,在茶楼上只是小民与她开个玩笑,没想到那曹掌柜居然勾结了歹人,在茶楼上把小民一顿暴打,看小民这样子,这亲事恐怕要泡汤,小命差点没保住。”,段仲康道:“段天雄,你所说可是实情!”;“句句属实!”

“好!马老汉我问你,你是否已将女儿玉莲许配给段天雄?”

“启禀大人,小老儿从未想过将玉莲许配给段公子啊,人家段公子又岂能与我这穷老头子攀亲啊!”

“马玉莲,你是否与段天雄有婚约?”“启禀大人,绝无此事,小女子敢对天发誓!”

“好,段天雄,你既然自称与马玉莲定亲,有何为证?”

“马玉莲身上之物便是明证!乃小人所赠!”衙役们上前把玉莲身上的物品取下,呈给段仲康。

“马玉莲,这东西可是段天雄所赠?”

“正是段公子所赠!只是并非定情信物!”玉莲申辩道。

“段天雄,谁能证明此物为定情信物?”

“曹掌柜可以证明。小人给玉莲姑娘东西的时候他也在场。”

说完,段天雄向曹掌柜使了个眼色,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曹掌柜,你可得说句公道话啊!”曹掌柜知道自己能开这个茶楼,无论如何不能得罪段家,于是只好违心地点了点头道,“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曹掌柜,你可知这东西的来历?”段仲康问道。

“此物乃是段公子用来表达心意之物。”

“你胡说!”马老汉对曹掌柜说道,“那天我和女儿在草庵堂表演,那是段公子给我们的赏钱,并非定情信物。”

“曹掌柜,你所言可是真?”

“句句是真!”

“好,画押!”曹掌柜画押后低着头退出了大堂。段天雄面带喜色。只听段知县道:“事情已经查清了,原来只是小情侣之间的玩笑,宁女侠,你可有话讲?”

宁中则知道曹掌柜的证言是违心的,但想他一介商人,趋利避害也是意料之中,于是道:“在下已然明白。”

“好!马老汉和马玉莲,你们既然与段天雄关系匪浅,在他被打之时却袖手旁观,反而落井下石,其心当诛,收人钱财之时笑脸相迎,见人落难之际横眉冷对,真是可恶至极,本官判你父女二人当堂各打四十大板!来人,给我行刑!”

皂隶们不容分说将马氏父女当堂一左一右分别按倒在地,抡起毛竹大板先朝马老汉打了起来,父女二人喊冤不止,刚打了十板,马老汉就因年老体衰,昏了过去,衙役用凉水将他泼醒,他口里还不住地呼喊着冤枉,一旁被按在地上的玉莲怕爹爹有性命之虞,于是请求段仲康能够高抬贵手,段仲康见马老汉气息奄奄,恐他承受不住,于是道:“马玉莲,本县且成全你这份孝心,来人,打马玉莲七十大板!”

凶狠的皂隶们来到玉莲姑娘身边,挥起板子就打了起来,那玉莲姑娘年方十八,哪曾吃得这番苦头,哭得泪流满面,痛苦不堪。

在一旁的宁中则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对段仲康道:“大人且慢!”

段仲康示意衙役们住手,只听宁中则说道:“大人,此事照大人所说,本是一场误会,段公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所做作为,难免引人遐想,无论他与玉莲姑娘是否私定终身,都不应在茶楼上做出那种轻薄举动,况且出手教训段公子的是在下,大人却对玉莲父女用刑,实属不该,还请大人明察。”

段仲康本来就恨宁中则上堂后立而不跪,戏弄衙役,只是听皂隶说这女子武功高强,且属于名门正派,故而一直压着火气,见宁中则振振有词,心里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岳夫人,华阴县与华山派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本官敬重岳夫人在江湖上的地位,也不干涉你们江湖上的那些事,但在这华阴县衙,本官必须遵守朝廷的律法,就像你们有门派规矩一样,你在本县治内的茶肆动手打人,按律当处以惩罚,本官还未治你的罪,你反倒教训起本官来了。”

宁中则知道段仲康在强词夺理,但心里掂对他说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自己毕竟是在华阴县衙,外面还有百姓在听审,如果自己此刻一再用强,不禁会有损自己的名声,而且还会连累本已四面楚歌的华山派。于是道:“大人,在下并非教训大人,只是想责任本该由我承担,请大人放过玉莲姑娘,在下愿一人担责。”

“宁女侠,这可是你说的,你愿意就此事承担责任?”段仲康问道。

“请大人依律处置,宁中则绝无怨言。”

梵邦 发表于 2025-2-22 18:57:38

段知县这时仔细打量了一下岳夫人,发现宁中则虽然年岁渐长,但风韵不减当年,举手投足间依然光彩照人,只是眉宇间隐约透着一丝淡淡的愁绪。他哪里知道华山派内部的变故已让宁女侠心力交瘁。段仲康本想替侄子段天雄出气,给宁中则一些颜色看看,但又顾忌宁中则的武功和江湖地位。见宁中则主动承担罪责,他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与其关押她数月,不如借机施以惩戒,一来师出有名,二来可以彰显自己宽严并济。

想到这,他对着宁中则说道:“宁女侠,我华阴县素来注重礼仪教化,女子应当恪守妇道,相夫教子,贤良淑德。凡妇人当街殴打他人者,按律当处以监禁,并施以杖责。念在你身为一代女侠,又是名门正派掌门夫人的份上,本官可以对你从轻发落,免去监禁之苦,但杖责之刑却不可免除。宁女侠,你可愿意接受?”

宁中则对律法颇为了解,知道段知县所言并非虚言。只是自己身为江湖中人,若在众人面前受此惩戒,实在有损颜面。但若不从,难免被人诟病华山派仗势欺人,于声誉更加不利。思虑再三,宁中则深吸一口气,对段老爷说道:“多谢大人体恤,在下有两点请求,一是那马玉莲年幼无知,还望大人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免除她的责罚,我愿代她受过。二是请大人念在我华山派弟子多为习武之人,行事鲁莽,若有所冲撞,还望大人海涵。”

宁中则这番话绵里藏针,意在提醒段仲康,自己虽可顾全大局,但华山派并非任人欺凌。段仲康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他本想借此机会好好羞辱宁中则一番,但听到这番话,也不禁有些胆寒。他知道江湖中人最重义气,若是做得太过,难保不会引来报复。思量片刻,他开口说道:“好,本官就答应你这两点请求。马玉莲的责罚就由你一并承担,你可自行离去,无需监禁。来人,行刑!”

“谢大人!”宁中则起身拱手道。

旁听的百姓原本对宁女侠仗义出手十分感激,谁知转眼间案情反转,宁女侠反而要遭受刑罚,心中都为她感到不平。

衙役们可不管这些,待师爷将供词递给宁中则签字画押后,便对她说道:“岳夫人,按我华阴县的规矩……” 说着,他凑到宁中则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宁中则听完,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深吸一口气,将随身的包袱放在一旁,然后主动走到堂前,静待行刑。

衙役们见宁中则如此配合,也省了不少事。他们将宁中则牢牢控制住,防止她中途反抗。一切准备就绪后,行刑便开始了。

随着衙役手中的刑杖落下,宁中则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她始终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马老汉此时也已清醒过来,看到宁女侠为自己和女儿遭受如此酷刑,心中悲痛万分,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在一旁默默祈祷。

段天雄则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得意。

随着一声声沉闷的击打声,宁中则的衣服上渐渐渗出血迹。但她始终没有屈服,依然挺直着脊背,承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公堂上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旁观的百姓都忍不住为宁女侠捏了一把汗。

段知县看着宁中则强忍痛苦的模样,心中非但没有一丝怜悯,反而更加恼怒。他就不信,堂堂一代女侠,真的能扛得住这样的酷刑!

“给我狠狠地打!”他对着衙役们咆哮道,“今日若是不给她一个教训,我就不姓段!”

衙役们得到县令的授意,下手更加狠辣,每一杖都像是打在宁中则的心尖上。

宁中则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但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没有忘记自己肩负的责任。她要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所有人,邪不压正,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梵邦 发表于 2025-2-22 18:58:22

听到大人的吩咐,皂隶们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好好“招待”这位女侠。他们抡起毛竹板子,对着宁中则的臀部狠狠地打了下去。只是宁中则内功深厚,板子只能伤及皮肉,却难以伤及根本。

尽管如此,宁中则依然感受到钻心的疼痛。她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下,两下,三下……板子落在身上的声音,如同重锤一般敲击着她的神经。

四十多板下去,宁中则的臀部已经皮开肉绽,但她依然没有吭一声。

皂隶们见她如此顽强,心中也有些佩服。但他们更想看到这位女侠屈服的样子。

“这婆娘会功夫,我们光打她屁股恐怕不管用,”其中一个皂隶低声说道,“得想个法子让她分散注意力才行。”

“什么法子?”另一个皂隶问道。

“我们可以先打她的腿,等她注意力分散了,再集中打她最怕疼的地方。”

“好主意!”

于是,按着宁中则双腿的皂隶悄悄地将她双腿 раздвинул,然后挥起板子,对着她的大腿狠狠地打了下去。

宁中则猝不及防,只觉得两腿一阵剧痛,但她依然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八十板过后,宁中则已经汗如雨下,但她依然挺直着脊背,没有丝毫的屈服。

最后的二十板,皂隶们集中打向宁中则臀腿相连的地方。那里是人体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剧烈的疼痛让宁中则几乎要昏厥过去。

但她依然没有求饶,没有喊叫,只是在板子落下的时候,身体微微颤抖一下。

最后十下,两个皂隶故意使坏,用板子顶端狠狠地戳向宁中则的敏感部位。

宁中则再也忍不住,口中发出一声声压抑的呻吟。

一百大板终于打完,宁中则感觉自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她无力地瘫软在地上,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段仲康和皂隶们看到宁中则被打成这样,心中都有些惊讶。他们没想到,这位女侠竟然如此能忍。

“宁中则,一百大板已经打完,你可以走了。”段仲康淡淡地说道。

宁中则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

“且慢,岳夫人,”一个皂隶拦住了她,“按规矩,你还得在这里晾臀一个时辰才能走。”

宁中则闻言,心中顿时充满了屈辱和愤怒。但她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无力反抗。

她只能咬紧牙关,任由皂隶们摆布。

她像个木偶一样,被皂隶们扶起来,然后被迫背对着众人,弯腰撅臀。

从堂外百姓的角度看,只能看到一个衣衫不整、伤痕累累的背影。

但从皂隶和段仲康的角度看,却能清楚地看到宁中则那饱经摧残的胴体。

宁中则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

她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噩梦。

梵邦 发表于 2025-2-22 18:59:21

围观的百姓们在马老汉和玉莲姑娘的劝说下渐渐散去,只余几个游手好闲之徒还在窃窃私语。突然,段天雄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他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那两个衙役,二人心领神会,彼此交换了一个狡黠的眼神。段天雄的目光落在宁女侠身上,她此刻的姿态令他心生邪念,但他深知不能违背约定,便按捺住冲动,只敢远远地观望。

宁中则感受到段天雄不怀好意的目光,心中怒火中烧,却也只能强忍不发,一言不语。

“啪!”毫无预兆地,一记荆条狠狠地抽打在宁中则的身上,突如其来的剧痛令她险些叫出声来,只能咬紧牙关,默默承受。

“岳夫人,百姓问话,你理应作答。”衙役在一旁提醒道。

“彼此彼此。”宁中则压抑着怒火,冷冷地回应。

“敢问岳夫人为何是这般姿态?莫非是华山派的独门武功不成?”段天雄故作不解地问道。

“托段公子的福。”宁中则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不知岳夫人此刻作何感想啊?”段天雄继续追问道。

“这……”宁中则犹豫了一下。

“但说无妨。”段天雄鼓励道。

“疼痛难忍。”宁中则简短地答道。

“为何疼痛难忍?”段天雄明知故问。

“因为方才受过刑罚。”宁中则解释道。

“哦?不知岳夫人受的是何种刑罚?”段天雄继续追问。

“重打一百大板。”宁中则无奈地回答。

“原来如此,重打一百大板,难怪疼痛难忍。敢问岳夫人是哪个部位受罚?”段天雄步步紧逼。

“臀部。”宁中则摇了摇头,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

“哪个部位疼痛难忍?”段天雄不依不饶。

“臀部。”宁中则重复了一遍。

“哈哈,岳夫人不愧是一代女侠,说话就是与众不同。不就是被官爷打了屁股吗?何必用‘臀部’二字?我看岳夫人现在的模样,和那些风尘女子也没什么两样。”段天雄言语中充满了轻蔑和嘲讽。

“正是。”宁中则无力反驳。

“哈哈,宁女侠不愧是女中豪杰,被当众责打,依然面不改色,佩服!佩服!”段天雄大笑着离去。

宁中则的双拳紧握,她知道自己此刻完全有能力杀了段天雄,但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做。

“唉,算了,我看这岳夫人啊,以后怕是没脸见岳掌门喽。”段天雄的声音远远传来,言语间充满了恶意。

宁中则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岳不群是她此刻最不愿想起的人,段天雄的话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她强忍着屈辱,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一个时辰后,这场酷刑终于结束了。宁中则一言不发,默默地穿上衣服,离开了华阴县衙,转瞬间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离开华阴县后,宁中则寻得一处僻静的山洞,服下疗伤丹药,开始调息疗伤。肉体的伤痛远不及心灵的折磨,爱女灵珊的下落不明让她心急如焚。一个月后,宁中则的伤势痊愈,她决定继续寻找灵珊。她深知灵珊很可能落入其他门派之手,于是便专挑人迹罕至之处寻找。

这一日,宁中则行走在一条幽深的山谷中,突然,十多个蒙面人从天而降,将她团团围住。为首之人一身黑衣,面罩青纱,目光凌厉,他冷冷地说道:“宁女侠,我等候你多时了。”

……

梵邦 发表于 2025-2-22 18:59:48

“你等何人,在此所谓何事?”

“我等是奉主人之命请宁女侠跟我们走一趟的。”

“哦?不知你家主人是……”

“女侠到了自然便知”

“抱歉,在下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女侠留步,我等奉命务必带女侠回去,请女侠不要让我们难做。” 领头男子语气强硬,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怎么,你认为就凭你们也想拦得住我。”

“宁女侠武功了得,我等自然不是对手,只是……不知你的掌上明珠是否还安好,嘿嘿”

“灵珊!在你们手上!快把她还给我!”

“女侠别急,去了便知。”

“好,我跟你们走,若你们胆敢伤我女儿一根汗毛,我定不轻饶你们。”

宁中则跟随众人来到一处宅邸,只见数十名黑衣人分列两侧,正堂之上,一人端坐,气度不凡,想必就是他们口中的“主人”了。

只见那人微微一笑,道:“久闻宁女侠不仅武艺超群,而且侠肝义胆,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过誉了,在下来时听闻小女在贵宝地做客,不知可否让她与在下见上一面?”

“抱歉,在下实在不知令媛 whereabouts,只是担心女侠不肯赏光,才出此下策,还望女侠海涵。”

“既如此,那不知阁下邀约在下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宁女侠一听自己被骗,言语中不由带着几分怒意。

“宁女侠,你我都是爽快人,在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等乃日月神教护法,听闻五岳剑派意欲结盟,共同对付本教,而武林盟主之位便是华山派岳掌门的囊中之物。此次请女侠前来,是希望女侠能助我神教一臂之力,揭露岳掌门不为人知的一面,令其声名扫地,无法担任武林盟主,如此一来便可削弱五岳剑派的联盟,待到事成之后,教主必有重谢。”

宁中则心想:原来是魔教的人,居然妄想让我指证自己丈夫的不是,简直是痴心妄想。当下便回绝道:“多谢阁下好意,只是我宁中则并非贪图富贵之人,更不会做出损害丈夫声誉之事。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若无其他事,就告辞了。“

“嘿嘿,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只听“啪啪”两声拍掌声,随即出现数十名黑衣人将宁中则团团围住,手中的暗器也已对准了她。

“阁下这是何意?”宁中则问道。

“宁女侠,我是真心敬佩你,才对你坦诚相待,这暗器上可是淬了剧毒,只要沾染上一点,便会性命堪忧,望女侠三思啊!”

“不必多言,我宁某虽是一介女流,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要我向魔教低头,绝无可能!”

没想到此话一出,反倒是对方有些慌了,“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刚烈,杀她倒是易如反掌,只是这样一来教主交代的任务就无法完成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就在护法犯愁之际,突然灵光一闪,随即嘴角扬起一丝奸笑,道:“宁女侠果然侠义无双,我知道就算杀了你也不会屈服,其实我也无意伤害你,不如我们各退一步,赌一赌如何?”

“做梦!要杀便杀!我宁中则绝不与魔教同流合污!”

“我们自然知道宁女侠不怕死,只是女侠还要寻找爱女,就这样死了怕是太不值得了,既然现在有条生路,为何不赌赌看呢,赢了便可平安离开,难道宁女侠真的忍心放着爱女不管不顾了吗”

宁中则本已抱着必死之心,只是难过女儿下落不明,如今却再也不能相见了。没想到那护法的话却正中下怀,宁女侠心念一动,问道:“怎么赌?”

“我听说一月前宁女侠在华阴县衙仗义执言,被处以笞刑,不知可有此事?”宁中则听到此话,羞得耳根都红了,美目圆睁:“阁下消息倒是灵通。”

“过奖过奖,听说宁女侠受刑之时,依然面不改色,一声也没喊,着实令人佩服,不知女侠是否愿意将此情景再现一遍,让在下开开眼界呢?哈哈…..”

“你….”宁中则当下怒火中烧,若不是此时身陷困境,她早已一剑将其劈成两半了。

“我们就以次为赌注,宁女侠若能承受住这刑罚,我便放女侠平安离去,若是承受不住便算你输,你必须诚心与我教合作,如何?”

“这……”宁中则开始有些犹豫了,一则要当着魔教众人的面受刑实在太给华山派丢脸了,二来上次的经历也着实让她心有余悸,但想到灵珊生死未卜,自己还不能就这样死了,于是乎心一横:算了,为了灵珊就豁出去一次吧。随即一咬牙:“好,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说罢便命手下抬来了一张长凳,两名壮汉各持一条刑具分立两侧。宁中则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这两条刑具与上次在华阴县衙并无二致,只是这两名壮汉看起来却比县衙的衙役壮硕得多,看来今日是免不了一番苦头了。想到这,宁女侠心中一阵苦笑。

“规矩很简单,请女侠自行宽衣,趴在凳子上,双手抓住凳角,受刑时手不得离开凳角,身体也不准躲闪,若犯任何一项都算输。我劝女侠若是撑不住时最好及时开口,以免白白受苦啊。”

“多谢阁下提醒!”宁中则带着一丝不屑回应道。

说完便自行褪去外衫,伏于长凳之上,眼里没有丝毫惧意。却说这宁女侠保养得当,上次的遭遇并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反而更显光滑细腻,连那护法也看得愣了神,一时间竟忘了下令。回过神来,一声令下,两名壮汉便纷纷高举了手中的刑具。

只见左边的壮汉将手中的刑具高高举起,照着宁中则便打了下去,这一击带着风声,重重地落在了宁中则的身上,耳轮中就听见“啪”的一声闷响,待到刑具抬起,宁中则的身上顿时出现了一道红痕。却说这魔教中人就是不一样,个个都是练家子,手劲之大岂是一般衙役可以相比的。宁中则显然也被这一击所惊住,没想到会如此疼痛,然而未等宁中则缓过神来,另一击也不期而至。

“唔”这一击实在太突然,险些让宁女侠叫出声来,好在女侠的尊严让她把这到喉咙的叫声强行咽了回去。就这样,两名壮汉一左一右,一下又一下地落下手中的刑具,“啪”“啪”“啪”“啪”……每一击都掷地有声,不一会儿,宁中则的身上已经满是红痕。看到宁女侠身受如此酷刑,却并未像其他人那样号呼不止,有的只是刑具落下时,娇躯一颤而已,行刑的壮汉都不禁佩服起宁女侠来,没想到这妇人如此能忍,于是便屏气凝神,专心致志地执行着,一时间屋内竟只能听到刑具落下时发出的啪啪声。

就这样,刑罚过半,宁中则原本光洁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一道道的肉棱纵横交错,那成熟的脸上汗水淋漓,喉咙里极力压抑着不愿为人听见的呻吟声。宁中则只感下半身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虽未到极限,却比上次更加难熬。那护法见宁中则果然了得,如此酷刑居然都没有击垮她,不禁暗叹道:这宁女侠的名头还真不是白叫的。

“这女人内功深厚,意志坚定,就这样下去可能还真能让她挺过去,看来得想点办法才行啊。”想到这,护法又生一计。

“宁女侠,受了这么多苦,不知您感觉如何啊?哈哈”

“这点程度而已,我好得很。”宁中则倔强地答道。

“本护法看女侠似乎很是痛苦,真是于心不忍啊,不如我来帮宁女侠早早结束这酷刑,也好让女侠早些解脱啊,哈哈。”

宁中则心想:你会有那么好心?鬼才信。

梵邦 发表于 2025-2-22 19:00:06

果不其然,那护法在两侧又各增加了两名打手,他们的目标是宁中则的下半身,尤其是腿部。这下可好,每次三板齐落,都精准地落在她下半身的不同位置,疼痛加倍不说,更要命的是难以有效运功抵挡,元气大伤在所难免。护法还为了羞辱宁中则,下令谁能让她开口求饶就重重有赏。打手们本就恼羞成怒,听到这话更是变本加厉,手中的刑具毫不留情地落下,一下又一下,闷响声不绝于耳。宁中则也没想到这群人如此卑鄙,反而激起了她的斗志,她紧咬牙关,誓要将这一百大板坚持到底。

然而,肉体上的折磨终究难以忍受。到了第七十八下的时候,宁中则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但这声痛呼却点醒了她,她灵机一动,开始用报数的方式来代替痛苦的呻吟。

“七十九!”

“八十!”

“八十一!”

宁中则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清晰无比。她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护法和打手们,他们加倍疯狂地挥舞着刑具,完全不顾及章法,只想让宁中则屈服。刑具落下的声音更加密集,宁中则的身体也随之剧烈颤抖,她的报数声也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大声。

一百大板终于打完,宁中则几乎昏厥过去。尽管她内功深厚,但依然无法完全抵挡如此折磨,她的下半身早已一片淤青,惨不忍睹。

“好好好,宁女侠果然厉害,佩服佩服!”护法阴阳怪气地说道,眼中满是阴狠。

“多谢夸奖。”宁中则强忍着剧痛,挤出一丝笑容。

“愿赌服输,宁女侠,你可以离开了。”

宁中则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气息,挣扎着站起身,在剧痛中缓缓离开了这个让她倍感屈辱的地方。

“护法,就这样放她走了?教主的任务怎么办?”

“别急,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护法望着宁中则离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阴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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